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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觉星知道宁华茶手上的伤口是刚才挖棺材挖出来的,显然当时情况紧急,他焦急到根本没时间、甚至是根本没想到去找工具,直接徒手去刨土,弄得手指上全是被硬土和碎石划出的口子,而皮肤一旦破了一块,再接着使用就会轻易撕开伤口、弄得伤处越来越大直至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她当时在棺材里面,最后一口氧气已经消耗,控制住自己屏住呼吸、因缺氧而逐渐昏沉,但在黑暗和寂静中,仍然能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宁华茶在整个过程中,一下都没有停。
明明是那么渺茫的希望,几乎不可能的怪诞妄想,却因为怕发生万分之一的梁觉星陷入危险的可能性而拼尽全力。
梁觉星抬起眼皮,正对上宁华茶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黑黝黝的眼睛,眼角垂着一点点,表情真挚可爱,像只想寻求安慰的可怜小狗??他并不真的觉得自己可怜,他只是想用这幅表情来博得同情。
梁觉星对着他这张脸,内心叹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一点,像是无奈中混着一点伤心。
总之不是开心或者冷漠的神情,也许是同情,宁华茶分辨不出来,但他无法忍受梁觉星有一点难过、哪怕这点难过可能来自于对他的感情,他赶紧站直了对人摆出一副一切都好的爽朗笑脸:“没事儿!其实也不怎么疼!”
他冲人灵活地摆动了一下自己的十根指头,语气诚恳地打脸三分钟之前的自己:“摘俩野果子扎的口子都比这个多,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都不算什么。”
梁觉星看着他,半晌,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去冲个澡然后涂药吧。”那么短的手指甲竟然都弄劈了两根。
往外走时想起来什么,梁觉星俯身捞起被祁笑春摔在地上的那个皮腔机,隔空扔给秦楝,轻描淡写地说:“对了,东西找到了,我们赢了。”
“晚上我要喝杂拌汤。”
走过陆困溪身边时,陆困溪抬手想拉住她:“梁觉星,我……”
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想道歉。梁觉星微一偏身,径直从人身旁走过去,看也没看他。
宁华茶乖乖跟在梁觉星身后,走过陆困溪时倒是看了他一眼。但一眼眼色很深,不是借机嘲讽或者沾沾自喜,像是带有一点心有戚戚似的、但又算不上同情。
梁觉星两人走了以后,祁笑春忽然嗤笑一声,他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准备跟着出去。
秦楝忽然开口:“我查过你们俩的资料。”
祁笑春回头瞥他一眼,挑衅地挑了下眉毛。
秦楝看着他这幅表情,笑了一下:“你们俩在拍我这个节目前、只在一个综艺上有过一次交集,两、三天而已,而且之后不久梁觉星就和赵克谈恋爱了,这点交情……恐怕梁觉星前天见你的时候都未必认得出来你。”
“所以我很好奇,你们俩刚才是经历什么了,倒能闹出来所谓结婚这么一说?”
他不在意祁笑春说出这个词,这屋子里有一堆会因为梁觉星发癫的人,说出什么都寻常不过,他和陆困溪一样,在意的时候梁觉星听到祁笑春讲出那么莫名其妙的话的时候,脸上表情竟然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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