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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笑春忽然懂了他的意思。
于是两人又安静等了两秒,在梁觉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周渚转头看着祁笑春,语气很平和:“祁笑春,梁觉星已经结婚了。”
祁笑春没料到他把自己单独留下来是讲这句话,他上下打量了周渚一番,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
“周老师,是这样的,从事我们这个职业的人普遍道德品质比较低下,但你们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又是灵魂园丁的,应该在这方面格外从严要求自己吧?”
周渚听出他话里警告的意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我对梁觉星没有多余的想法。”
祁笑春听多了这种自以为是的话,那些讲完大话的人大多在一个周内被人发现在私下偷偷摸摸约梁觉星吃饭或者以各种借口给她送各种礼物,被发现了还要解释,因为被梁觉星帮了忙,这只是普通正常的社交往来而已。
笑死。帮忙,什么帮忙?被梁觉星照脸抽了一巴掌还要说正好自己这两天腮腺炎犯了脸需要冷敷的这种帮忙?然后还要掩耳盗铃“哦,这不是被她抽肿的,这是我生病了本身就肿。”
他冷笑一声:“你最好是。”
周渚皱眉看着祁笑春,一方面觉得他无理取闹,一方面又无法避免地对他的话在某方面产生了一点荒诞的认同。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问题,美和钱哪个更重要。
他看着那只羊头,刚才阻挡时、梁觉星的脸颊似乎与他的手背有一瞬的擦过,太轻了,分不清他感受到的是皮肤的质感,还是由梁觉星带起的一阵空气的流动。
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拳,掌心刚刚被羊角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非常隐秘,愈合后也许会和某道掌纹重叠,变成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旧痕。
可以拒绝美吗?好像很难。
可以在面对梁觉星的时候无动于衷吗?似乎做不到。
两人对峙间,梁觉星的脑袋突然伸回门口的框里:“你们俩干嘛呢?”她目光快速扫过两人,确定他俩没事后,向外一扬头:“快点出来,说好了不让人独处,你们俩有点不负责任了。”
她这话一出,祁笑春差点给她跪下。
梁觉星从昨天进这个舞厅开始就觉得不适,当时以为是房间密闭太久空气沉闷,但今天把窗户门统统打开通风过后,那股阴沉的气息却没有减淡,那种从无数苍老的皮肉中渗出的腐朽气味像一种激素一般,仿佛不是靠鼻子闻到的,而是一旦踏进这里身体就自动感知到,让人体自发地产生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闻到的并不是血腥气,她几乎要联想到昨晚梦中的场景。
直到陆困溪三人过来。人多了以后确实有点用处,那股阴沉沉的气息终于被驱散了一些,再加上宁华茶大声说话,这里隐约活了过来。
秦楝丝毫没有帮忙的打算,先是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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