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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秦楝脸上的细节??那绝对不是随便看看的表情。
秦楝倏然转头,正对上陆困溪注视自己的目光,他盯着他,然后忽然咧嘴笑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又变回那副松散的样子,站起身来瞥了宁华茶和他身后的画一眼,漫不经心地冲人挥了挥手:“宁老师,回头补习一下美术课,看着眼熟可能是因为你以为这是莫奈的睡莲。”
宁华茶恍然大悟:“哦??!是有点像啊。”
陆困溪仍旧琢磨似的注视着他:“秦楝。”
秦楝晃悠到地上一个纸箱旁边,用脚尖踢开遮挡的盖子,一边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的“嗯?”
“你昨天在雕像群那里看到什么了吗?”
秦楝没看他,低笑了一声:“看到了一个好像刚刚见到鬼的你。”他偏头看了一眼两只小鸟的相框,“你当时看到什么了?”他回忆秦楝当时的位置和面部朝向,“那群雕像的中间有什么?”他转头打量陆困溪,仔仔细细地看过他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话语里带着恶劣的兴致,“死人?还是……血?”
陆困溪深深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不冷漠、但锐利,像要穿透秦楝那些花哨的言语和表情看清他脑袋深处真正的想法。但秦楝表情轻松地回视他,仿佛对此完全不在乎。
陆困溪长睫微阖,再睁眼时已经挪开视线。正要将手中一本又厚又旧的书塞进书架上时,书页间飞出半个手掌大的一片碎纸。
他抬手,及时将它抓住。
纸张边缘不规则,有暗淡的焦灰痕迹,像是一张被拿去烧掉的完整纸张中残存的碎片。
他两指夹住它,看清上面的内容,是个不完整的图案,黑白两色,非常简单的画法,像很久之前石壁上的象形记录,一个站立着的头戴冠冕、看不出性别的人,左手举着一个类似于人形木雕一样的东西,右手空悬,身前面对着一个圆台,有东西从上面洒落下来,台子上似乎摆有物品,但画着具体物品的部位已经被火烧掉,空出一块。
他将手头的书目翻转,看清封面,书名普通,是本绘画讲解,手掌横过用拇指将书页翻开,内容与书名一致。他抬头看向秦楝,见人已经丢掉刚才的话题,正兴致勃勃地在房间里翻找起那个标的物来。他思考一秒,将纸片折叠,揣进兜里。
宁华茶没有参与进这场谈话里,他本来放下对画的好奇,但离开前目光扫画幅的右下角时忽然顿住,他看着那一片边界模糊看不出图形的深褐色、和四周六个形状各异的柱形,抬起胳膊摸了摸突然感觉到疼痛的脊柱。
那种疼痛感很奇怪,不像是附加在肉/体上的,更像是一种灵魂上的疼痛。就好像曾经受过很重、很痛的伤,因为太痛了、痛到连伤处都有记忆里,以至于神经元向大脑传输异常信号,告诉你,已然痊愈的伤口依然在疼痛。
他再次产生那个疑问,我见过这幅画吗?
我……宁华茶转头,看向雪雾中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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