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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宁华茶转过身来,太远了,他没有看清她,而是对着原本的她的方向,大声问她,“你叫我干嘛?大点声儿,我这儿有点听不清!”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头部愈演愈烈的疼痛感仍然跟随着她,整个世界都在颤动,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衔尾蛇,她在疼痛中更加清醒。
她向宁华茶走去,中途听到仿佛被风雪吹得很模糊的一个声音:“你们在这里杀人?”
她转头,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睛,下一秒,风雪穿透,消失无踪。
她看了那空中那两颗红点一眼,回头走到宁华茶身边。
宁华茶正在清理雕像上的积雪,听到她的脚步声停下手上的动作,冲她笑了一下。
她站到他身侧,挡住他看向另一边的视角。
宁华茶正要跟她说点什么,突然,那边响起一点隐约的声音,像是什么人压抑着不停地吸气、但是没有呼吸。
“梁觉星。”宁华茶叫她一声示意,然后仔细去听,有些疑惑,“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是我想多了吗,我感觉这里有点怪,是不是有点……太空了?”
他看向梁觉星,梁觉星耸了耸肩,说:“是么?”
呼吸的声音突然剧烈,宁华茶朝那边看去,“等等,那是什么,有个小孩是不是?”
梁觉星仿佛跟着他走,但停在他的身侧、正好挡住过去的方向,宁华茶没留意,绕了一步,接到随风迎面扑来的一张画纸。
“这是什么?”宁华茶把它展平打量。
梁觉星突然听到响动,偏头,看到天使口中转向宁华茶的一颗眼珠。她盯紧它,在它弹起的瞬间,一刀插了进去。
宁华茶回头看她,跟她讨论,“莫奈?河上的睡莲?”
梁觉星已经将右手背到身后,连带着那只插着一只眼睛的小刀。
她用左手接过来,看了一眼:“你应该多看看印象派的作品。”她随手将它扔到地上的画板上,在宁华茶下意识追着去看时,她想清楚那颗眼睛的用途,两只叩住将它迅速从刀上拆下来,然后扔向某个雕像的方向。
宁华茶转头想问她为什么要扔画。
她抬手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口型,宁华茶了悟,立刻压低音调:“又有声音?”他静声去听,“好像是……”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他猛地抬头。
梁觉星这次知道了这声音的来源。
她回到侯一身边,食指按在那个红点上,光亮穿透她的皮肉,她的手指仿佛变成一只萤火虫。
苹果的香气涌上。
再睁开眼,她和侯一站在湖边,手中握着一个青色苹果。
一条蛇沿着树干蜿蜒爬行,梁觉星与那双红色眼睛对视,松开手,蛇身缠绕上苹果、一圈圈将它包裹住。
湖里的成千上万朵花仍然在热切地盛放着,像无数浓烈的颜色都晕染开铺陈在水面上,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迷幻地像一副虚假油画。
梁觉星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她的眼球现在像一个剧烈爆发耀斑的太阳,白色的光斑几乎充斥着她的视网膜,她看东西的视线一片模糊,努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她才看清那个符号,线条自一点开始分两侧前进最终于终点聚拢,几乎已经燃尽。
她以不在乎侯一窒息的姿势拖着他触摸到水仙花的瞬间,衔尾蛇燃烧殆尽。
她站在雪地里,这里没有下雪。
她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凉气,然后懒洋洋地冲对面招手:“宁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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