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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起进了餐厅,祁笑春已经在里面,正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地晃一条链子,听见脚步声转头,身子歪了一下,链子从手里甩了出去,直直飞向梁觉星。
走在梁觉星身后的宁华茶只看到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刚想上前替她去挡,梁觉星抬手一把抓住。
宁华茶脚下顿住,刚憋住的一口气喘出来:“祁笑春,搞暗器?”
梁觉星将握着的手掌摊开,看了看抓住的吊坠,是只黑白相间的杂毛小狗,有点眼熟:“这狗……”她顿了一下,“陈知雪有只一样的。”
宁华茶回忆起来:“哦,是那只。”
他在某个娱记的公众号上看到过消息,图文并茂,梁觉星头上戴着顶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在一个小区楼底下站着,狗仔以为能拍到她的新恋情,结果等了一会儿发现是溜的狗正在一边拉屎。后来梁觉星还跟狗仔打招呼,从兜里掏出塑料袋,说你帮我捡屎、我给你拍近照。
评论区里问狗仔后来捡了吗?
狗仔说不然你们以为这几张照片是哪来的?
梁觉星若有所思地盯着小狗吊坠,还给祁笑春时说真的和我那只很像。
祁笑春接过来,心想,当然像,这就是你那只。
他甚至知道那只狗的来源。
那天他坐在花坛边上,看见几个手欠的小崽子抓着一只几个月大小的小杂毛狗往水池里扔,小野狗、没人教过它,估计也没碰过水,不会游泳,一沾水就滋哇乱叫,小崽子们在旁边看热闹,看小狗晃着四条小短腿乱扑腾,终于爬到了水池中间的一块突出水面的石头上,他们这时候觉得不好玩了,嘻嘻哈哈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梁觉星路过,看见那只小杂毛狗正趴在石头上呜咽,边呜呜地哭边发抖。梁觉星站在旁边看它一会儿,语气有点无奈,说:“蠢货,你是条狗啊,你天生会游泳的,你怕什么呢?”
小狗瞪着两只黑黢黢的大眼看他,毛都快抖干了。
梁觉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池子里的水半米多深,她高跟鞋一脱进去捞它,小狗很老实,被她夹在胳膊底下也不抖了,伸着脑袋凑过去想舔她脸。
回来以后她把狗放到地上,边拧裤子边给陈知雪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养狗。
陈知雪问她在哪儿,说马上就该到她给制片人敬酒了。
梁觉星很长地哦了一声,明显才想起来这件事,然后说她去不了,“我掉水池子里了。”她顿了一下,给自己找理由,说是狗撞的。
小狗在她腿边围着她转圈,尾巴摇得要飞起。
祁笑春坐在阴影,看着她笑起来。他上午帮人过来送一个剧组道具,说是老物件,在屋子里打开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阴冷的气息顺着盒子往外飘,他转头就走,但还是被跟上,走到花坛的时候一步也动不了,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被什么东西缠住。
这种事情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几次,有经验,知道等一会儿就好,等到太阳慢慢倾斜,照耀到他身上的时候就好。
所以他偶尔有这样的经历,独自待在黑暗中,被无形的东西困住,看其他的人正常地生活、正常地走过,没有人能够救他。
可是他看着梁觉星,觉得自己好像那条狗。
你不知道这只蠢货为什么不会像它的同类一样游泳,但你不在乎原因,你会直接去救它,做这只小狗的英雄。
第二天他看到热搜,题目是梁觉星小牌大耍。
祁笑春接过链子,绕了几圈挂手腕上,心想,好,狗还记得,把我忘了。
梁觉星顺手拉开椅子坐他旁边,秦楝走到她身后,用肘支着往她椅背上懒懒散散地一趴,宁华茶给梁觉星递果汁,他自然而然也伸出手,等人往自己手里也塞一杯,看宁华茶瞪自己,他就笑着把下巴往梁觉星头上一放,对宁华茶说谢谢哦。
梁觉星脑袋没动,抬手摸上他下颌,拇指与食指分开,两边掐着用虎口抵住、往上一抬:“秦楝,你下巴好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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