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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张开嘴巴,试图发出声音,但像是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念出的字发音古怪,像是把一只鹦鹉塞进人皮里,不习惯那些新长出的器官,别扭又生疏地驱动自己的舌头、声带,诡异地模仿听到的人声,“都??没??we??题??”

一字一顿,嗓音嘶哑。

“都??没??”

“问??题??吧??”

他慢慢抬起头,眼球死板地拨动着一个一个看过屏幕,冷白的光色照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他还没有学会掌控那张人皮下细密分布的肌肉,因而血肉饱满、却布满非人的死气。

然后他说:

“没??有??问??题??”

*

宁华茶换好衣服一出屋门,正好碰上梁觉星,他两手插兜、跟个孔雀似的往人眼前凑:“这件行吧?”

梁觉星正跟周渚并排站在书房门口,两个人的表情都有点意味深长。

宁华茶没等到回应,伸长脖子凑过去看:“我靠,秦楝这家伙这么狗?”

八、九十平的书房空空荡荡,地上没有规律、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箱子。

秦楝对这间书房可能唯一提前做过的布置就挂在墙角??摄像头闪着红灯。

过了半天,梁觉星认命地叹口气,踢了下大半身子挡在自己前面的宁华茶,温柔地让他滚。

周渚这个长期伏案工作、日常跑三个小区上课、每年定期熬夜写报告申请基金、亲自贴发票跑报销的人,身体素质确实不错。

跟着梁觉星的节奏闷头大干,中间累极停下来一分钟,见梁觉星正面无表情地把一把除尘掸舞得虎虎生风,顿觉深受鼓舞。

过了两个小时,两人终于把房间的基础清洁做完了。

秦楝拎着酒瓶子在门口晃荡的时候,梁觉星正拆封那些被贴了好几层胶带的箱子:“等会儿,”她现在看秦楝有点不爽,白长了那么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真能干出把人当驴使的事儿,“你干嘛去?”

秦楝往门口一靠,被酒气熏红的眼尾非常性感地一挑:“呦,梁老师,我正要补习功课去呢。好多观众怪我不够深明大义,请前男友竟然只请两个,纷纷替那些本次没上桌的其他人士打抱不平,听说好几个当事人本人也非常着急,试图给我致电,我现在正要去复习一下前尘往事、捎带手接触观摩一下。”

“对了,”人微醺,眼神还好使,及时指出梁觉星的暴力拆箱不可取,“里面可能有些旧东西呢,都是当初打包一块儿买的,跟着房子代代传下来,相当不容易,可别弄坏了。”

……

打包买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梁觉星就手抽出一本书页散装、往外掉灰的本子:“这房子建了有多久了?”

“具体说不好,几十年是有了,看文书凭证中间流转了好几次,最旧的有记录的文件差不多是在五十年前,不过……”他嘴角翘了一下,“听说这房子有个类似于防空洞的地下空间,是用来让当时的一些教派信徒躲避追捕和做祈福仪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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