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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楝大笑起来:“你知道祁笑春见我第一面说什么吗,他问我,从哪里找来这么鬼气森森的房子。”他慢悠悠地晃了晃酒杯,盯着梁觉星,“这么说你是看过他的那档节目了,怎么样,你信吗?信他真的能看到鬼、或者说……灵魂之类的东西。”
不止是信,朋友,是知道、了解、确认。
任务规则第四条,前半句:本任务背景有灵异成分;
可惜还有后半句:我的人设是:无神主义者。
梁觉星嗤笑一声,语气很无所谓:“当然不信。比起这世界上有人能看见鬼、节目为了噱头搞黑幕更现实吧。”
“确实,我也看到说有淘汰的选手爆料节目组会提前给预定明星选手塞答案。”秦楝想了想,“但是连猫都说出来,就不太像单纯的透题了吧。”
“养猫的人身上总有痕迹,”无神主义者思路很科学,“抓痕、猫毛、气味。那节目不是你跟人合办的吗,你不知情?”
秦楝耸了耸肩:“挂我这块羊头而已,说实话,那节目我没怎么参与,不过祁笑春确实是我推荐过去的。”
“之前我的一档节目需要一个新人,有人把祁笑春推到我这儿,我一见面就觉得不行,”他戏谑地笑了一声,“有点过于显眼了。”
“当时我们在咖啡店,他嘴上跟我说话,实际在看着窗户外面发呆,眼神都是虚的,应该已经料到自己没戏。”
“路过了一个小姑娘,他多看了几眼,是那种频率,已经扫过去了、目光又追过去再看。”
“我本来以为有多漂亮,一看、平平无奇。”
“然后我们就散了,一次很无聊的会面。”
“三十分钟后,我下楼、在电梯里又碰到那个女孩儿。”
“我在大堂等车,她比我先出大门。”
“背影消失两秒后,我听到门口传来尖叫。”
秦楝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有人自杀、从楼上跳下来,正巧砸中了她。”
“嘭,身体碎成一滩、血肉模糊。”
“我后来看过警方的调查报告,是个意外,自杀的那个人欠债一百多万,在跳楼前十分钟又被人事找去谈话,说要给他调整岗位。”
“人生无望、他决定采取更简单的方法来彻底解决问题。”
“他和被砸死的那个女孩儿根本不认识。”
“但是……”秦楝指尖敲了敲杯壁,眼尾微微弯起,露出一点古怪的笑意,“在这场意外发生前三十分钟、祁笑春多看的那几眼,也是意外吗?我不知道。”
他没再说什么,懒懒地靠在椅子里,半晌,突然坐直身体,一把把杯子里剩余的酒饮尽、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到时间去洗照片了。”
“怎么,是哪个我没听到的钟表响了吗?”梁觉星回头,看向自己身后,在进屋时候她扫过一圈屋子,这个小会客厅面积不大、布置得很老旧,对着窗户的墙边摆了一台旧电视机,上面墙上挂着一个圆形时钟。
时间显示是六点多。
“别信,这栋楼里的表都是坏的,可能是什么磁场的问题,”秦楝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发音模糊地说,“你就当是我的生物钟响了吧。”
他边往外走边翻自己的兜找打火机。
猩红酒液沿着杯壁滑落,沉没在切割出星芒光泽的杯底,空气中浮动着一股葡萄自带的果香混乳酸发酵的黄油味道。
梁觉星凝视着秦楝的背影。
秦楝到现在仍是她的第一怀疑人选。
十足像男主,而且很危险。
是那种很适合放在电影开头在第三秒死掉的角色,要用倒叙,回忆他之前如何风光、放荡、喜欢引人注意、对事物有掌控欲、无时无刻不在耀武扬威地惹事。
对血腥、暴力、死亡没有畏惧,追求刺激。
梁觉星毫不怀疑,如果可以,他会像那位少年罗马皇帝,举办宴会、让众人狂饮,然后在他们酒醉之后,在优美的乐曲声中,让玫瑰花瀑埋葬所有人。
而他会在楼梯上啜饮着葡萄酒,微笑地享受着整个宾客被活埋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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