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野有蔓草四(2 / 2)
祝昭呆愣在原地,这才发现自己此刻站在一间茶楼前,她收起了震惊的神情,低声询问:“棍子呢?”
李烛瞥了她一眼,自己先行上了二楼,祝昭这才看见方才那根木棍别在了他的腰后,她不禁啧啧称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点看不出什么时候别在了腰后......”
二楼临窗的雅间早已备好,一壶清茶此刻正冒着袅袅热气。
袁琢执壶斟茶,青瓷杯中,茶汤澄澈。
“中郎将,祝四姑娘带到了。”
“和汝舟在门外守着,把门阖上。”袁琢将一盏青瓷杯放到了桌案的对面,转头对祝昭道,“祝四姑娘,坐。”
祝昭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尝尝。”袁琢看了眼她面前的清茶,“午时困顿,清茶醒神。”
“你很得意吧?”
袁琢拿起青瓷杯的手又一次放了下来,看着对面一脸仇视他的女郎,似是随口问道,“何出此言?”
“你监视我。”祝昭冷冷地盯着他,“你知道我买了石垩,甚至你猜到了我要做什么,昨夜你去而复返,为的就是今日栽赃我。”
“栽赃?”袁琢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满目挑衅,语气轻缓,“未做之事,才叫栽赃。”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你。”祝昭举起杯盏向他遥遥一碰,“有了中郎将的通风报信,我的心愿倒是实现得格外顺利。”
“是吗?”袁琢并未举起杯盏,反而望向了窗外,“祝四姑娘当真以为著作郎会放你离开?”
“不然呢?”祝昭莫名其妙地看向他,笑眯眯道,“中郎将可别忘了,我是灾星,著作郎躲我都来不及呢,如今寻到了借口,得到了机遇,怎么不会放我离开呢?”
“著作郎今晨失语,只是在萧墙之内。”袁琢轻哼一声,“若真将你遣送,倒不知会受多少流言蜚语。”
祝昭默不作声地摩挲着青瓷杯盏的杯壁,过了半晌她才抬起投来,眼尾泛出来自信的笑意:“中郎将,你不了解祝择现。”
袁琢敲击桌案的手指顿住了,没忍住提醒:“祝四姑娘,我与著作郎共事的时间可真不短。”
“中郎将不过二十有二,再长又能有多长呢?”祝昭不以为意。
“暂且不提著作郎。”袁琢不与她争执,反而悠然道,“就说宋夫人,她会让你离开吗?听说宋夫人待你不错......若是姑娘这般离去,对得起宋夫人的真心吗?”
祝昭原本坚定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她想起来今晨母亲让赤华带她出府,所为的就是将石垩之事压下来,往深处想,便是要让她留下来。
可祝昭仍是执拗地道:“这是他人本心,而我做事只问自己本心,祝择现一言既出,本心便是赶我出府,如何反悔?”
袁琢无奈地笑了笑,叹道:“我敬佩祝四姑娘的本心,姑娘本心或许坚如磐石,他人本心却是瞬息万变。”
袁琢语调上扬,似是引导:“姑娘不觉得奇怪吗?我的本心是留下你,为何反而今晨通风报信帮助于你呢?”
袁琢顿了顿,见祝昭不回答,微微一笑继续道:“因为我怕著作郎又犯浑。”
祝昭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袁琢,眉毛都懒得动一下:“中郎将有话直说,这般弯绕曲折,倒是一点也不像个武将。”
袁琢一字一句道:“若我不通风报信,四姑娘计谋得逞,我倒真怕著作郎会将你送走。”
“可如今??”他话锋一转,“因着我横插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