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野有蔓草二(2 / 2)
祝昭漫不经心答:“前朝参政,刘墨,字执中,为前梁国祚延续了近五十年,世人敬仰他,故以字称呼,刘执中病逝后,前梁气数也差不多尽了。”
赤华连连点头,她终于吃完了那个肉包,赶忙又问道:“姑娘,那我们要不要回府收拾一下行囊啊?”
“没什么好收拾的,主要是银两。”祝昭放下粥碗,慢悠悠道,“我和那酸臭文人闹到如此地步,他定不会给我备马车,而我也不愿坐他的马车回濯县,而且看今日母亲替我开脱,大抵是不想让我离开,长兄定然是站在母亲那边的,我的两个姐姐,一个缺心眼,一个欠揍,剩下的姨娘和一弟一妹,聊胜于无,所以我想先去寻一人,问他借些银两,等到时在濯县卖花赚了钱,再还给他。”
“啊?”赤华不禁疑惑,“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哪里会有人借我们银两呢?”
说完这话,赤华的脑袋里一下子浮现出了那道清风朗月般的身影:“崔世子!他最是心善!”
“而且钱多。”祝昭补充。
钱多心善的崔世子此刻正策马而行,衣袂翻飞,周身是掩不住的少年意气。
他身着一袭洒蓝骑装,腰间束着一条墨色丝绦,上悬一枚白玉花鸟佩。
崔协身侧,紧随其后的是一名翠微色骑装青年。
青年骑着一匹枣红马驹,马鞍上挂着一只箭囊,箭羽整齐。
夏末时节,暑气渐消,又是清晨,元安城郊归芜山此刻清风徐来,草木葱茏,二人沿着山道缓缓而上,马蹄踏过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
山间林木茂密,枝叶交错,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在二人身上。
青年勒马停在一处高坡上,举目远眺,只见远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他侧头对崔协道:“幼和,你猜,那只野兔,是你猎得,还是我猎得?”
崔协闻言,朗声大笑,许是笑得太猛,他咳嗽了几声,方道:“灵洗,你弓马娴熟,我怕是难以匹敌,这野兔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被唤作灵洗的青年笑了笑:“你慢点,注意身子。”
崔协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被唤作灵洗的青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抬手一抽,从马侧箭囊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目光如炬,瞄准远处一只正在林间觅食的野兔。
他屏息凝神,手指一松,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直取猎物,那野兔似有所觉,猛然抬头,却已来不及躲避,箭矢正中其颈,野兔应声倒地。
崔协见状,抚掌笑道:“灵洗果真是文武双全,当之无愧周氏麒麟子!”
青年收起弓箭,淡然一笑,崔协见他神色,踌躇片刻,最终恳切地说:“灵洗,虽这句话可能不当讲,但我还是要讲,祝家阿兄为人宽厚,心地纯善,我觉得……上次皇后寿宴上,你似乎有些为难他了。”
周涤听了这话,手中缰绳微微一紧,他低喝了一声,马驹轻嘶一声,蹄下踏了几步便朝山顶的方向疾驰而去,崔协见状也追在他身后。
二人到了山顶,周涤才勒住了马,像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才道:“为难?倒也谈不上,只是想到当时国子监之事,心中难免有些气结。”
“这如何不是为难啊?”崔协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你我二人心知肚明,文辞之事,他不善应答,故而你出的对子他是不会答上来的。”
“他不是答上来了吗?”周涤轻笑一声,反问。
“那是??”崔协自知快要失言,立马调转了话头,“他运气好嘛!”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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