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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鸢飞戾天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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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昭闻言,瞳孔骤然一缩:“你......你这是要我监视我父亲?”

袁琢语气淡然:“监视不得?”

祝昭讪讪地说:“毕竟是我父亲,这......这是不是不太好哇?”

袁琢依旧语气淡然:“四姑娘这时候倒是讲上亲缘了。”

“中郎将何苦非要为难我呢?”祝昭见此路不通,声音里不禁带着了几分哀求与恳切,“我自幼乡野长大,目不识丁,更不识朝中人事,如何能但此重任?况且,况且,我还命犯七杀,乃是不祥的人,我这鳞不盈寸,羽不盈尺的,实在是难堪大任,也怕坏了中郎将的事,中郎将不若另寻高明。”

她心中暗忖,这监视著作郎的差事,一听就知非同小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她岂能轻易涉足?

袁琢静静地看着她情真意切地说来说去,眸中情绪难辨,片刻后,才道:“凝光入远宇,一星引群星,繁星皆盈。”

祝昭听到此话,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酝酿了半天准备滴下去的泪水此刻呆愣在眼眶中,要落不落。

此人实在不可小觑啊,怎么这事他也知道?

“目不识丁?难堪大任?四姑娘未免太看轻自己了。”袁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语气却是沉缓又笃定,“你的聪慧胆识甚至远超诸多男子,故而你不必妄自菲薄,至于命格不祥之说,不过方士妄言,若你心中无此念,这些虚言便如浮云过眼,不值一提。”

那滴泪珠这才适时落下,砸在了白藤裙裾上,氤氲了一小片。

阁楼里一时静默,祝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绣纹,心里却掀起了一阵波澜。

崔协那般无忧无虑的小世子,每日最大的烦恼不过就是自己养的花木凋零该如何料理,他这样的人能说出命格不祥全在人心取舍这般话,倒也不足为奇。

可眼前这位,素来以冷厉著称的中郎将,此刻竟也能说出如此言语,倒真令人啧啧称奇,也不知他究竟安的什么心思,自己万不可被他迷惑了去。

她不敢细想,于是抬头问道:“你方才下了哪一子?”

袁琢闻言,一瞬间就领会到了她说的是石榴树下的残局,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于是自然而然道:“未曾落子,只是随手取走了一子。”

“中郎将非要拉我入局。”祝昭拭去眼角的泪痕,声音清冷地问道,“就不怕如同方才那局棋一样,添了一子,反倒成了残局?”

“残局我亦能解。”袁琢眼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将手中的白玉棋子轻轻抛给了祝昭,“四姑娘见识过了,不是吗?”

檐角悬着半盏风灯,昏黄的光晕掠过她的眉眼。

忽有夜风吹动,满院竹枝沙沙作响,她抬手拂开额前乱发,抬眸望向窗外,月出东山,他望向她清瘦的身影。

檐下风灯摇曳,将她的轮廓投在书架上,忽长忽短,恍如皮影戏中的伶人。

袁琢这才发觉祝昭生就一副江南女子的乖巧模样,毓秀清朗,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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