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2 / 2)
又说错了!宁鸥绝望地闭上眼,少宗主以前下过禁止双修的禁令,赤羽宗上下无人敢犯。
这些年即便云渺不在,也没人敢在明面上弄这些,而他今日竟然两次在少宗主面前提起,整整两次!
偏偏他带来的八人都修为低下,容貌的俊美男子,怎么看都不对劲。
宁鸥的思绪开始乱飞。少宗主会杀了他的吧,像杀他师父那样。少宗主的剑很快,应该不会太疼吧。
站在宁鸥身后的八人也变了脸色,他们当中确实有人是怀着这种心思来的,但这种事无人敢拿到明面上说。
宁鸥心思全写在脸上,云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在祭台上的事,她无意为难宁鸥,问道:“他们是来打理主殿的?谁让你来的?”
少宗主竟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宁鸥看到希望,立刻恭敬地回答:“是大长老派我来的,他说您刚回来,定有许多杂事要打理,让我找些人过来供您差遣。”
“我这里不用人。”
云渺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宁鸥面露难色,大长老代交过,一定要让少宗主收下他们。
他正想着如何开口,一名弟子竟主动站出来,跪在最前方,露出手臂上狰狞的伤疤,恳求道:“请少宗主收下我,我不想再回去受人欺辱。”
宁鸥诧异地看向那名弟子,他记得他叫元岸,没什么修炼的天赋,因为那一张好皮囊,平时没少欺负。
凡人对求仙问道总是十分执着,少数有仙缘的人能进入修真界找到宗门,被收为外门弟子,除了日常修炼,他们还要负责打理宗门上下的杂务。
修真界的人自有傲气在身上,再怎么善良,也不会把凡人看在眼里。
外门弟子修为低,没有靠山,受些欺负再寻常不过,在赤羽宗,只要不闹出人命,没人会认为这是大事。
云渺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道:“你的死活与我何干?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留下你。”
她走到元岸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又如何断定我不会欺辱你呢?”
元岸望向云渺,水眸盈盈,粉面朱唇。
众人这才看清他的样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不像是正经地方出来的。
元岸轻声回答:“少宗主为人坦荡,自是不屑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我只求一个安身之所,望少宗主成全。”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可以为少宗主做任何事。”
他刻意在“任何”二字上加了重音。
云渺恍若未闻,却对着他的眼睛出了神,指尖的肌肤细腻柔软,她忍不住用力捏了两下。
元岸吃痛,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在场的均是修炼之人,耳聪目明,听到元岸娇气的声音,不禁有些怀疑,大庭广众之下,他是在勾引少宗主吧。
另一名弟子刘鸣见状,觉得留在清林峰有戏,有样学样地跪下,言辞比元岸更加恳切。
云渺没在意他说了什么,只对宁鸥道:“这两个人留下。”
好歹有人留下了,宁鸥自觉可以交差,不敢再打扰云渺,赶紧带着剩下的人小心地退下。
闹了这么一场,云渺歇了重新布置主殿的心思,她虽留下了二人,也没打算让他们做什么,她刚回宗门,宁鸥带来的八人,必定个个都是有主子的。
离开前,她对留在殿中的二人道:“你们自己找事做,别到我面前碍眼。”
等到云渺的身影彻底消失,元岸狠狠瞪了一眼同样留下的刘鸣,这个无耻的人类竟然学他。
他的眼神虽然凶狠,可配上张颠倒众生的脸之后,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刘鸣回瞪过去,警告道:“别以我不知道你是大长老的人,当心我告诉少宗主。”
在赤羽宗蹉跎多年,刘鸣不甘心一辈子籍籍无名,即便知晓少宗主杀人不眨眼,他赌上性命也想为自己挣一个未来。
偶然瞧见元岸和大长老座下的弟子在隐秘处相会,他便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虽不知元岸使了什么法子傍上大长老,但元岸的修为不如他,拿捏元岸简直轻而易举。
八人之中,刘鸣的姿色只能算是平平,他原本还担心难以得到少宗主的青眼,没想到最后只有两个人留下来,另一个人还有把柄在自己手中。
想到未来的生活,刘鸣的笑容逐渐猥琐起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伺候好我你才能活命。”
元岸不知刘鸣哪来的自信,以云渺的聪慧,必然能猜到他们的这些人的目的。
自己能留下肯定是因为云渺喜欢,至于刘鸣,哼,棋子罢了。
元岸冷哼一声,视刘鸣为无物,头也不回地离开,留刘鸣一人在原地气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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