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相见(2 / 2)
时隔两月,熟悉的暖香终于又在鼻尖浮动。
江离耳尖染上一抹红,抿抿唇,自嘲一笑:“别人来,听的都是自家夫君多么英明神武,到了阿羽这儿,就是听我如何装死逃命。”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姜鹤羽使了些力气捏他的脸颊,“你一边装可怜,一边又耍小聪明自称夫君。”
江离苍白的脸上多出几分血色,也不知是被捏的,还是旁的缘故。
他没否认,只偏头吻了吻她的手腕。
“抱歉,没能给你长脸。”
“我要你给我长什么脸?”姜鹤羽指腹抚着他清瘦的侧脸,声音有些哑,“嗯?我要你给我长什么脸?”
江离噤了声,垂下眼,像个犯错的孩子般,用新长了一层薄茧的指腹摩挲她的手背,轻柔又缓慢。
姜鹤羽闭了闭眼,声音虽轻,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装死逃命又如何?江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嗯……看来我做得很好。”他捕捉到她态度的软化,玩笑般讨功。
“真做得好,就不会为了救人,毫无顾忌地把后背空给敌人。”姜鹤羽面无表情。
江离笑了笑,没接这话。
他的眼皮开始发沉,下意识将脸往那温暖掌心贴得更紧,低声喃喃,“好想你。”
姜鹤羽轻叹一声,顺了他的意,不再细究。
她托着他的脸,凑近看他,“晒黑了。”
“别嫌弃……等过了冬日,就白了。”
“我让花匠往东院移栽了一棵玉兰,待来年开春,你就同那玉兰花比一比,让我瞧瞧,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啊。”他耳朵也逐渐听不清,压不住疼地轻哼一声,“……阿羽,你为何……”
“先睡罢。”姜鹤羽终是忍不住压上他的唇,“我就在这儿,不走。”
江离昏昏沉沉去蹭唇间的指节,吊在眼皮上的那根无形丝线倏地崩断,他在一瞬间陷入黑暗。
榻上之人呼吸很快变得绵长,姜鹤羽轻轻掀开搭在他背上的衣袍。
伤口被简单处理过,缠得七扭八歪的纱布边缘洇出鲜血。
她一层层将纱布揭开,即使已经尽量放轻动作,还是难免撕扯到粘连的皮肉。
江离背上的肌肉本能地痉挛。他眉心皱得极深,却连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姜鹤羽垂下眼,手上不停。
纱布被完全揭下,泛白的刀口暴露于寒气中,自右肩斜贯至腰际,深可见骨。伤口边缘带着灼烧后收缩的痕迹,内里深红的皮肉翻卷,细微处还沾着泥沙。
她坐在床边,沉默良久,打开药箱,替他重新清创。
蒋峰毅刚踏进营帐,俯身治伤的姜鹤羽立刻回头,食指抵在唇上。
他会意,端着热水轻手轻脚走过去,“睡了?”
姜鹤羽扯唇,用镊子将细布不轻不重地按在他伤口上:“失血过多,晕了。”
碗中热水映出床上人惨白的脸,蒋峰毅看到那狰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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