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做手术(2 / 2)
屋内光线昏暗,船底无窗,一时分辨不出时辰。
离他不远处,女子静静盘腿坐在蒲团上看医典,油灯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淡黄的光晕。
他不自觉地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在动腿的一瞬间猛然想起了一切,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它怎么还在?
“阿羽。”他缓了缓,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还没开始么?“
“醒了?”姜鹤羽闻声,转过头看向他,语气平淡,“早就结束了,只需两刻钟就够。你现在才醒,不过是因为麻药现在才失效而已。”
“可是,我怎么感觉……它还在?”虽然难堪,但她说得对,不能讳疾忌医。
“只是让你无法生育,又不是让你失去能力。食色性也,敦伦之事又不只是为了繁衍后代。你若是不堪大用,可有考虑过你妻子的感受?”姜鹤羽莫名瞧他一眼,合上书,走到床边,“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身体。阿兄,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不是。我……”江离哑然。
妻子什么的都是他在胡扯,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可是,什么叫无法生育但又不失去能力?这实在太超乎他的认知了。还有,什么食色性也,什么敦伦之事,这是可以说的吗?
他又羞又懵,第一次心口不一,真的开始怀疑起姜鹤羽的技术。
也不怪他摸不清楚状况,只因除了一点细微到可以忽略的疼痛,他没有感受到任何与原来不一样的地方。
姜鹤羽不知他脑中天人交战,尽职地交代术后注意事项:“你这几日需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剧烈运动,也别干什么重活儿。待伤口结痂后,你……”交代到一半,她的目光落在他清俊的面部轮廓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正常的医嘱也变得难以启齿起来。
可能因为是阿兄吧,实在是太过于熟悉,跟普通病人不一样。
姜鹤羽说服了自己,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快速说完后面的话:“伤口结痂后你自己用手……将之前留存的排出来几次,两月内不可同房。两月后,便可随自己心意。不做任何额外措施就能避孕,比羊肠鱼鳔之类都更有效。往后何时又想生育后代了,便来找我做复通手术。”
江离从听到第一句开始,就倏地面色爆红,双耳嗡鸣。一段话结束,他早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鹤羽见他羞成这样,心脏怦怦跳动两下,也跟着有些紧张。她捏捏发烫的耳垂,感觉待不下去了,甩下一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一个时辰后没那么疼了再上来。”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房门在江离眼前“嘭”地合上,被离开之人大力摔打得嗡嗡余颤。
他僵硬地转过头,木然盯着被褥看了不知多久。
生无可恋。
所以折腾半天,实际是在白忙活。
不对,也不算全无所获。至少,按阿羽的说法,能避孕。
可他跟谁避?
江离沉默片刻,自嘲一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连日为春.梦所苦,今日情绪又跌宕起伏,江离既羞窘又疲累,早已没了心力再继续他的斩草除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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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姜鹤羽的技术的确实是一流水平。
江离跟着大部队下了船,特意没骑马,在牛车上休息两三日,就又恢复到与之前别无二致。
或许是经此一遭,他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有些事即使被摊到台面上说,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堪。这些时日,他的心态也由此变得平和许多。他不再有意去排斥那些梦,也不再惧怕与心上人正常的肢体触碰。食色性也,接受了欲望本身,反而能与欲望和谐相处。
春日将至,往前再走上十来日,又要坐船。这回需要经过长江险滩,不如之前的水路平稳,要准备的东西实在不少。
行军期限不等人,江离熬了个大夜,紧赶慢赶将章程和账册理出来,一早就要送去给蒋校尉过目。
官道上热气蒸腾,路侧分散着正在准备早食的戎州军民。
两个小卒坐在离人群稍远的隐蔽处,背对着官道,假意用铁勺搅着锅里的菜粥,实则窃窃私语。
“过几日路过镇上,给巡逻的兄弟一点好处,我们偷偷溜出去爽快爽快。”
“你去吧,我不想去。”
“你不想去?你还有不想的时候?你忍得住?”
“?,外面的窑子里的庸脂俗粉哪比得上咱们营里的冰山美人……”
江离的脚步慢下来,走到一棵粗壮的老树后,不再往前。
“你疯了!”那后脖颈有颗黑痦子的小卒被同伴的胆大妄为吓得抖抖肩,又赶紧压低声音,“姜医正也是你敢肖想的?你别忘了,她如今是有朝廷官职在身的,可不比以前!还有她那哥哥,你不怕到时候他发觉了,跑去校尉那里告你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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