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大限将至(2 / 2)
我吓一跳。
这听起来可太刺激了。
不过转念一想,北地的人发色较深,他们的金发是麦穗一样的金色,棕发是焦糖一样的棕色。而只有更北方的雪国之民,才有着浅金的发色特征。
在与雪国开战的期间,在本国的领土边境上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一个陌生少女,还长着一副典型雪国外貌特征。
我突然想起被忽视已久的一点。
季莫法娜和我母亲是表亲。但法娜的发色是深棕色,眉弓高,额头饱满,是典型北方高地人的长相。同为深发色的人群,高地人却绝不会被与亚特兰人弄混。因为亚特兰的人面相更加圆润、精致,而高地人的颧弓偏高,有着朔风刮出来的凶戾。
而我母亲是非常浅淡的金色。
包括我,连她遗传给我的都是浅金色的发丝。
北地的领主与其说是贵族,还不如说是家族部落的首领。他们争分夺秒思考的是如何让家族庇护下的人们存活下去。在酷寒艰险的雪地生存并非易事。他们自然追求人丁兴旺、家族繁盛。部落的人口繁盛,打起仗来拳头才硬。即便是一条河、一口井,在艰难卓绝的生存环境下,都是无可退让的宝贵资源。
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子嗣里势必融入大量外来的血液,包括但不限于本土的高地人,当然还有雪国人。
而雪国的贵族,有着固执的、几乎无可撼动的浅色发丝与眼瞳的颜色遗传。
通常来说,深色基因对浅色基因有着显著的覆盖效果……虽然也不代表着浅色基因一定会被覆盖,有的隐性携带的浅色基因甚至会在几代后突然反应在新生儿身上。
但是,一连两代人,母亲和我都是浅发浅眸,有这么巧合的可能性吗?
我情不自禁想问父亲,我母亲嫁人前的姓氏,真的是科尔克拉夫吗?
父亲又打开了那只银色的盒子。我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把脑中的想法说出了口。
他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那座银色尘埃构成的山峰与星辰。良久,等到雪山崩塌、星辰湮灭,银尘簌簌落下,他才合上盒盖,说:“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父亲看向我。
他说:“你是伊蕾娜与我的女儿,流着我们的血。这就够了。不过,伊莉丝??”
父亲含着笑意看我,带点揶揄,说:“你确定现在就要结婚了吗?”
我难以抗拒地咳嗽起来。
“我不了解艾福隆德那位亚诺尔公爵,对他教育孩子的方式、谈吐、生活习惯及个人品格一无所知。但我了解你,我的孩子。”他说,“除了你认定的人之外,你抗拒所有人擅自进入你的世界。这座宅子,宅子里的人,还有回忆构成了你的小小城堡。你从未主动向希恩与瓦罗娜主动介绍过宅子里的其他人,法娜曾因此有些伤怀。她以为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不足以让你自豪地将她们介绍给那些未来会成为你新的家人的人们。”
“即便是希恩,你也从未邀请他在家里留宿超过两天。以前希恩偶尔留住在家中时,第二天清晨你会起得比以往都早。”他顿了顿,语气带点好笑,“法娜认为你是因为我们那位少见的小客人而激动。我向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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