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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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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霖是李氏这一片歹竹里难得的好笋,他虽掌控兵部引得皇帝忌惮,但确是能臣。他教导钟?要做有德之人,也希望他将来能成为有德之君,不曾想贵妃和家族对大皇子的溺爱和谀承是如此深的泥潭。

钟晰离开衡州时走的隐蔽,他从楚达海府上拿到账册后就一直称病,争取了两日赶路的时间。楚达海知道账册遗失后甚至都不敢告知李氏,李氏那厢逼问半天才知晓账册极有可能已被二皇子带走,只好排出一队死士去拦截。众人揪了数日的头发,才肯另派一人去容都通知李清霖。

只是拦截未果又成追杀,旧罪未解又新添残害皇子一罪。李清霖收到衡州信件时连火都忘了发,游魂一样站在廊下看着惨白的日光,小厮都不敢上前惊扰。

待到李清霖第二日想去秋阳山请罪时,得知二皇子已于凌晨时分归来。他便知道,此局已经过了能解的时间。

??

众人连声的“息怒”也熄不了陛下滔天的怒火,崇安帝连夜下旨明日便回容都,秋阳山如同天子驾临的第一夜一样,亮了整夜的灯火。

九月十五,圣驾回京。

容都里的风一阵凉过一阵,钟?随父皇去秋阳山时何等嚣张快意,母妃哄着他多陪父皇说话,父皇夸奖他骑射功夫向来不错,最大的竞争对手钟晰又远在衡州。

回程时却因为跪了一夜,双腿已经毫无知觉,连马都骑不了,被内侍搀着上了马车。

皇帝车架从午门入皇宫,钟?撩开车帘朝外望了一眼,见舅舅已经跪在午门外,未着官服,一身素衣一路俯首跪迎,便知此事不仅舅舅帮不了自己,还已经连累了他,只好放下帘子,双手揪着膝盖上的布料,戚戚哭了起来。

皇帝回宫后立刻会见了众臣。没去秋阳山的官员有些消息灵通,已经知道陛下急召所为何事;有些从头到尾都在鼓里的,到太和殿外一问同僚才知道已经天翻地覆。

崇安帝把大皇子留在宫里拘着,不许任何人探视。庆贵妃跪在殿外求情,被宫人强硬地请了回去,同样不许再踏出自己的宫室。可见崇安帝这次终于狠下了心,手段是前所未有的绝情。

众臣商谈了整日,无非就是衡州李氏如何处置、大殿下如何责罚、李尚书的陈情信不信得,再有就是立下大功的二殿下是否该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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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风暴的二殿下本人此时却再次悠悠出现在了秋阳山下的别院。

施羡予接到小厮禀告时正在堂间里对着话本下棋。

一回生二回熟,羡予把手里的《雪城迷事录》搁在桌上,叫小厮把人请了进来,又叫青竹备了茶,在正堂恭候了。

须臾,钟晰踩着道上落叶过来,依旧是带着孔安,只是这回没拎什么竹篓或小桶了。

主家请坐奉茶,钟晰端起茶杯浅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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