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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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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州是李氏发家之地,李氏在衡州势力盘根错节。知州楚达海是六年前离京上任的,四年前迎娶李氏女为续弦,说明他们起码四年前就勾结在一起。

这四年楚达海和李氏私占了多少金银?楚达海呈上容都的奏章又有几个字能信?!

皇帝一把把筷子掷了出去,紫檀金银箸和桌上的碗碟碰撞发出脆响,帐中侍者应声哗啦啦跪了一地。

李氏不仅能影响衡州知州,还能影响朝廷的赈灾特使,那明日会不会影响御史?后日是不是要通过李清霖操纵整个朝堂啊?!

崇安帝气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底凶光毕露,沉重呼吸几次后冷声道:“都滚出去。”

钟晰仍旧跪着,容德和一众宫人迅速退出主帐,于是偌大个空间里只剩一坐一跪的一对父子。

崇安帝转向钟晰,恢复了他平常缓慢的腔调,问的倒是直接:“证据呢?”

钟晰从怀里拿出一沓册子,纸页上的血迹都干了,看样子是账册,但是只有半本,只有封面并无封底。貌似为了这半本纸页经历了好一场腥风血雨。

钟晰双手把这半本账册呈上,突然又是一顿,重新磕了个头,动作似乎牵动了他的伤口,他尾音带着一点抽气声:“儿臣……还有一事要奏。”

崇安帝本来都打算伸手去接那本证据的册子了,见到钟晰又放了下去,语气不耐:“一并讲了。”

钟晰坚定而迅速地再次朝皇帝投下一个惊天大雷:“大皇子府私收贿赂。衡州六县并未完全免税,知州仍旧收取种谷税、赤脚捐等,不顾百姓生死敛财。楚达海和李氏得利一千五百万两,其中有九百万两孝敬给了大皇子。”

钟晰知道和皇帝之间不能谈什么父子亲情。从他离京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没见父皇,可相见后皇帝也只是象征性地关心了一句受伤,然后也就如同对待某个不起眼的小官一样让他一直跪着。

但他需要表现出自己的牺牲。

调查衡州和李氏,受伤只能说一句他恪尽职守鞠躬尽瘁。一旦扯上大皇子,他在这场角逐里受的伤才要得到更多补偿,才算真正胜的一方。

钟晰重新呈上那本册子:“这是知州楚达海的私人账册,详细记载了前年三月到今年八月和李氏的利益往来,以及周泰、吴云山和大皇子的收贿记录。”

皇帝气的气血上涌,似乎都听见了自己脑海里的嗡鸣,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抓起那半本账册快速翻看了起来。

钟晰跪地补充:“这账册只是半本。儿臣归途受到数波人马追杀,为保证据便和一名侍卫各拿了一半,后半本在侍卫手中。儿臣让他绕道岑阳县回京,若他能死里逃生想来不日便能呈上。”

谎言。钟晰面色不改地犯下欺君之罪。他不会把所有证据一次□□到崇安帝手里,因为他不敢保证若是崇安帝一定要保钟?的话,会不会让他“在秋阳山重伤而亡”。

至于下半本账册,刘太医在给他换药的时候夹带进药箱里,已经带出去了。

崇安帝快速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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