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孔云(1 / 2)
该好人审视自身后颇为沾沾自喜了一番,顺手将南观的行李箱地放进后备箱,“嘭”地合门,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肘上的灰,指尖窜过一股愉悦电流的余韵。
他从南观手上“你是伤员,怎么可能让你拿行李箱呢!”夺过箱子时,滚烫的指腹与南观细腻冰冷的手背一触即分。
那种感觉像往他身体里扔了颗小石子,在血液乃至脑海里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绵长、刺激、隐秘。
闻过轻柔地碾了碾指腹,似乎在回味那种感觉??就像那晚。
在众目睽睽之下,即将把南总督叼回巢穴的感受是如此之美妙,以至于闻过看到舒河挂着他那标志性的假笑慢慢走过来时,也只是眉毛一挑,对南观的信息主管咧嘴一笑,双手抱臂,形状锋利的眼睛颇有意趣地眯了起来。
“总督,请您借一步说话。”
在人前,舒河总是微笑着的,从嘴角到眉梢都是官僚式的得体和煦。
虽然这话是对他顶头上司南观说的,但他的眼睛实际上紧紧地看着闻过。
闻过斜靠在他的凯迪拉克边,身高腿长,身形剽悍,肌肉感大尺寸的豪华堡垒越野,在他面前简直如同一匹驯服的骏马。
听闻这话,闻过也并不把脑袋转过来,反而没事人似的去检修他车门上子虚乌有的、呲起的钢刺。
南观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和满脸笑容的副院长最后说了几句,又与他握了握手,随后任舒河引着他往外走了几米。
“这是您嘱咐我准备的,”舒河将一个纯黑的皮包递给南观,压低的声音有些紧涩,“身份证明、单据、公务纸、文件、其他零碎的东西。”
南观接过黑包。
那包并不重。南观单手拎着包,任由它静静靠在腿侧。他看着自己的信息主管,沉静的黑色眼珠深浓似墨潭,倒映出舒河黯淡勉强的微笑。
“有话就说。”
舒河的笑容微微地僵住了,像是一支标准的乐曲被摁下了暂停键。
咬了咬牙,舒河终于压声道:
“您完全没有必要一再退让。从根本上来说,闻队的管辖权是制度上的而非实际上的。您完全可以向他施压。”
南观平静地看着舒河。那目光中似乎带有一点隐秘的惊讶,但更多的是意味深长的思索,带着一点点耐心的鼓励。
“我应该怎么施压?”南观似乎笑了一下,尽量平和地问,像一位教导孩子的老师。
舒河久久地站在那里,最后摇了摇头。
“抱歉,总督。”舒河闷声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南观凝视着年轻人的眼睛,舒河的棕栗色头发在路灯下泛起金丝般的辉光,倒映在南观黑曜石般的、深邃的眼底,“没有必要。”
“……您不打算联系孔区长么。”舒河没忍住,轻声劝说道。
“你觉得闻过不知道我和孔云的关系吗?”南观一哂,“我姓南,她姓孔。好了,去吧,过两天记得派车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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