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威胁(1 / 2)
张付民一只手撑着毫无戒心喝下掺药茶水,意识半丧失、站都站不直的南观,另一只手急吼吼地去摸口袋里的房卡,手腕因为沸腾的兴奋狂喜而微微颤抖。
滴的一声磁锁打开,张付民半揽半拖地把南观带进房间,小心扔到厚重床被上。
南观浸水白瓷般的侧脸呓语着向下埋去,耳垂如坠血白珠,脖颈修长,皮肤细薄,眼尾氤氲水雾似拖曳的墨痕。
张付民此人重欲好色,又早已身居高位,自以为阅历征服美人无数??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夺魂勾魄、摄人心神,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活脱脱能将人心中最阴暗的征服欲全勾引出来。
“南总督?南总督?”张付民喉结上下一滚,强捱着浑身燥热,试探着俯身下去,反复呼喊几次。
南观没有回应,失焦迷离的双眼茫然睁开,又随即阖下眼帘,睫毛根根清晰毕现,在白中泛血色的脸颊投下一圈阴影。
“南总督,不好受吧?”张付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化为黏腻阴冷的凝视,“??毕竟是你得罪在先,虎落平阳还趾高气扬、威逼利诱。美人,你未免太自信了吧?”
“还是说,你真以为靠几个法条、几片破纸,给玩家拴上缰绳那一套能够实现,嗯?”张付民低低冷笑几声。
“明明是未被选中的放逐者,却妄图监管尊贵优越的天选者,就像衣衫褴褛、愚昧无知的平民拿残破的剑指着生来注定统治的智者王侯,张牙舞爪,自以为是。”
南观的眉睫微不可见一动。
“不过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总是有豁免权的,”纵情的铭刻缓缓发热运转,张付民的指腹近乎耐心地向南观清晰苍白的下颌摸去,另一只手伸向他一丝不苟的衣领,“虽然估计早就被姓连的玩得一干二净,但依旧是极品中的极品,啧,哭起来应该很好看吧……”
咔嚓。
没摸到预想中的细腻光洁,只听清脆一声,一股尖锐的剧痛从手腕窜上脊髓,刹那间张付民半边人全都麻了,甚至连撕扯声带、出声痛呼都做不到!
“啊……啊……”张付民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被掰断的手腕,咽喉间全是血腥哽咽的出气声,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南观压根没被迷晕!他是装的!
怎么可能!明明看着他把那盏茶全灌下去的!
南观不知何时睁开双眼,借着张付民僵硬下垂的手腕刁钻使劲,转瞬之间原地纵身翻起,身形鬼魅矫健似风,出手如电,面无表情扳住张付民右手,“咔”一声接回原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付民失声惨叫,腕关节短时间复位的疼痛简直就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他伤口上,那瞬间他几乎要暴跳嘶吼着挣开南观,却被一股难以置信的狠辣巨力当颈一勒,两眼一黑天旋地转,“哐”一声正脸狠狠撞在墙上!
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膝窝当即被重踹一脚,双膝哐当轰然坠地,整个人被锁着喉管砸在墙根边,呼吸困难胸肺火燎,双腿双手痛得简直像拿锯齿划拉神经,随即又被南观拎着手腕轻微一扳。
“艹!艹!啊啊啊!放开我!”张付民哭爹喊娘,恨不得以头抢地,杀猪般的痛嚎响彻房间,“我错了!我错了!南总督!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啊,啊啊……”
“不,你没有错。”南观自上而下地看着他涨红的脖颈,双手狠硬似钢铁,在张付民惊恐的眼珠旁轻声道,“你只是痛了。”
他随手放开张付民触电般颤抖的右手,掏出一根纯黑冷硬的细长物体,拍了拍张付民抖如筛的脸。
“知道这是什么吗?”
“录、录音笔,”张付民的舌头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打结,刹那间他简直感觉有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你,你想干什么?”
“刚刚张总督好像说了些什么,”南观微微地笑道,面容苍冷如冰,手上力道丝毫不减,“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你、你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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