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母女谈话（2 / 2）

“你们是……吵架了吗？”谢?小声道：“阿?听见你凶爹爹了。”

闻言谢鸢笑吟吟地掐了一把她软乎乎的脸。

身为母亲，她如何不了解谢?，眉头一动，谢鸢就知道她肚子里藏的是什么心思。

小孩子的心思很简单，她的试探技巧非常拙劣。

“阿?若是好奇什么，直接问就行了，不必拐弯抹角，你是娘的女儿，不是外人，只要是你想要知道的，娘都会尽可能满足你。”

谢?呆呆地看着谢鸢，见她不说话，谢鸢放柔了声音，“阿?就不想知道昨天爹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船上吗？”

谢?故意装傻，“你和爹爹来找我的？”

“不是。”

谢鸢说道：“阿?既然不想问，那娘就不说了。”

“等等！”谢?果然急了，抓住谢鸢的衣裳，“我要问。”

谢?一口气连续抛出好多个问题，“娘，段夫人是谁，你为什么要抓她？我出宫这几天，你们是不是一直偷偷跟踪我？你和爹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鸢眼前一亮，虽然平时看起来这孩子读书不用功，但是看问题倒是一针见血，都问到了点上了。

谢鸢没有食言，谢?问的，她都一五一十地告知她，“段氏是你爹弟弟的妻子，按照辈分，你应该要唤她一声‘婶母’。”

“阿?猜的没错，你自从出宫的那刻，我和你爹就一直跟着你。原因有些复杂，长话短说就是，段氏前些日子来到了楚国境内，你爹派贺兰絮接应段氏，却又担心我知晓此事，所以他故意容许贺兰絮带你出宫，是为借你声势掩护段氏抵达的消息。”

“段氏是慕容氏的臣僚，却是楚国的敌人，所以娘亲知晓了她的行踪后，绝对不能放她逍遥在外，派兵跟踪，抓捕她回京城，后来的事情，阿?也知道了。”

段氏在谢鸢眼皮子底下逃脱，她和慕容徽对峙期间碰上了水匪，谢?被误伤落水。

谢?眨巴眨巴眼睛，果然和她猜的不差。

她爹娘就是拿她在做局。

段夫人还真的是鲜卑人，还是鲜卑的贵族。

谢?问道：“所以，这就是你和爹爹争执的原因？”

“是，没错。”

谢鸢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停顿片刻后，温声道：“事实上，这些年来，我和你爹，其实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和谐。”

没想到谢鸢突然跟她说这句话，谢?愣了下，垂下脑袋，抓紧身下的薄被，“其实，爹爹…他没有做错。”

“段夫人是他的家人，他理应保护段夫人，阿娘，你都已经骂过他了，能不能不要怪罪他了？也不要罚他了，好不好？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阿?。”

谢鸢打断她的话，“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什么非黑即白的道理，娘不觉得你爹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我们立场不同，他放走了楚国的罪人，就是背叛楚国。”

“这件事必然不能轻轻揭过，至于该怎么处置他，回到京城后再做决断。”

听谢鸢说回宫后还要处置慕容徽，谢?心中一惊，当即想挽尊一下，“可是，段夫人为什么她会是楚国的罪人吗？她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她虽是鲜卑人，可是我们也有鲜卑有盟约呀，她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才对啊！”

谢鸢被她这番天真发言逗得有点想要发笑。

她捧起谢?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地道：“阿?，你是楚国的公主，必须要明白一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