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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修仙之人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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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是违法的。

小少年又慢慢眨眼,忽地一个恍神,眼前少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覆有白羽,头顶鲜红一色的丹顶鹤。它体羽洁白,喉、颈缀有黑色,体型纤长,优雅出尘。

鹤将脑袋顶入付今越怀里,求摸摸。

脑袋的红斑是赤裸皮肤,入手粗糙,白羽倒是顺滑柔软,付今越沉迷摸鹤,上下其手。

丹顶鹤不仅不避,还仰着脑袋前凑,“付小道友摸摸我这里,好痒。”

付今越扒开层叠的白羽,在羽毛根部看见未脱落的羽管。

鸟类新生的羽毛在未长成前都会有羽管包裹,用作保护,等长好后靠自身梳理或外力协助破裂,新羽才能正常展开。头部羽毛不好梳理,难怪会说痒。

她用指尖轻轻地帮斯言掐羽管,被欢喜的丹顶鹤用鸟喙蹭过脖颈,鸟喙太硬,不如羽毛舒服。

她摸着摸着,想起一件事:“你和斯年怎么都喊我付小道友?”

丹顶鹤斯言发出人声:“因为付小道友就是付小道友啊?”

“不不不,”她纠正,“道友就道友,怎得还加个小。”

斯年是稳重点,但仍有几分傲娇,斯言就别提了,完完全全的孩童心性。两人化形都是介于少年人和孩童的面貌,可见年岁不长,怎么都该付今越做姐姐。

斯言眨着眼睛:“可付小道友确实比我小,我与斯年早已七十余岁啦。”

系统和付今越一同在脑海惊叫。

付今越:什么未成年,原来你是我爷爷!

“那……”她颤声追问,“云鹤隐今年多大?”

真怕听见一个芳龄八十。

那心理负担也太重了。

斯言:“云大人天资卓越,我和斯年都比不了。我将将化形那阵,云大人都已结成金丹,今年……唔,也才二十五出头吧。”

可以,能上。

多亏他是个天才。

付今越收起手,不敢再摸了,总有种欺负老人家的错觉。她干笑几声,就想往院子里走,找斯年吃饭填肚子。

今日的院落门半掩,推开就能进,而付今越却觉有无形之力将自己轻轻阻拦在外。

像是结界。

丹顶鹤扑腾翅膀追来,从身后冒出脑袋:“哎呀,忘了说了,今日云大人在呢。”

付今越拍拍那无形阻隔,“云前辈,您在吗?”

“……”沉默。

付今越怕人没听见,提高音量:“前辈,晚辈来找您讨口饭吃。”

“……”毫无回应。

既然如此,付今越便毫无羞耻地大声道:“云鹤隐前辈,晚辈来找您探讨合欢一道!”

那层阻隔忽地一松,付今越猝不及防,踉跄几步闯入院中,看见前院石砖块块规整的宽阔场地上,站着个冷若冰霜的人。

他负手而立,冷飕飕地瞥来一眼,道:“合欢宗门人都似你这般沾花惹草,毫无廉耻之心吗。”

付今越不气,虽然想再逗逗人,可惜饿得紧,也没力气打嘴仗,就随意道:“前辈,我说过啦,我非那种邪道。”

她老话重提:“曾经,有人贪图捷径掠走功法,就连修习此道的诸多邪修都不知法门早被歹人篡改,乱了根源。所以也不怪你们将本该列为名门正派的合欢宗打为邪道。”

云鹤隐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付今越也不管他信不信,探头探脑地想找人:“斯年呢,今日有什么菜色?”

云鹤隐道:“她们二人对我说,你这些日子都往我院里跑。”

“如果不是你们剑宗不给客人放饭,我自个想下山找东西吃又绕不出去,何必天天来你这蹭饭?”付今越不满道,“还耽误我找人双修。”

听到双修,云鹤隐蹙眉更深。

“不曾有人照料你么?拜入丹鼎宗后我不再干涉宗内事宜,竟不知此事……”

他说着,忽然顿住。

付今越知他想明白了关键,于是笑道:“前辈们都因我修为轻视于我,更何谈底下门徒?”

想必上头交代时,也就轻飘飘一语带过,捕捉到其中的不在意,底下人自然也各有各的小心思。

修仙,修仙,修心也修身。

但大部分人自个都修得浑浑噩噩,能弄明白修仙可以长命万岁就不错了,像这样一群人扎堆的大宗大派,说没几个心思不正的,恐怕都是笑话。

修仙难,资源少,弱肉强食,抢就完事。

一个毫无背景须有头衔的练气小辈,被提了一嘴后就丢在后山不管不问,可不就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诶,不过没想到吧。这个软柿子如今虽然实力不行,嘴皮子却利索,还会告状。

付今越就朝云鹤隐告状:“你瞧,携付天命之人差点被你们饿死啦。”

她目光灼灼,含笑,有些狡黠。云鹤隐眼睛落到了少女的嘴唇上,她的唇角轻勾,水光润泽,看上去很柔软,不知怎得,竟又想起那天付今越大胆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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