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修仙之人二(2 / 2)
习川冷汗淋淋,眉头紧皱,呼吸有些急促。
付今越看出人疼得难受,就把红薯皮剥了,喂到嘴边。
少年避了几次,实在躲不过好意,才自己拿着道谢,慢慢吃起来。
“这就对了。”付今越说,“努力吃,努力活。长途跋涉来求仙,吃了多少苦,就这样倒在门槛前你甘心吗?”
“死了就是死了,到头来黄土一?了无生趣。不如努力活着,活着才能有各种机会。”
系统小声嘀咕:“宿主,你这话也太像邪道中人了。”跟那些拉人下水的反派一样一样的。
付今越面色不改,“别打扰我发挥。”
兴许是现在有过一起吃饭的交情,习川被付今越这么一撺掇,忽然又开了口。
他问:“姑娘就是这么被逼入邪……歧路的吗?”
他绝对是想说邪道。
付今越回:“不是歧路,而且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
习川的表情写满不信。
付今越扬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又为什么非要去登仙途?”
其实她对原因毫不感兴趣,见人下药罢了,像这类认真严肃的人,在对方防备心未卸下时去轻佻撩拨是适得其反,唯有交流走心让对方一点点卸下心防。现在他既主动开了口,那就不怪付今越顺竿上爬了。
习川沉默了。
付今越托腮看他,也不催促,只轻飘飘地道:“不说也无碍,只恐怕日后提及你,除了名姓我也只能想起一张脸了。”
不知是哪点打动了对方,少年闻言神色微变,犹豫片刻,终下定决心,再度开口道:
“我生在化河山州靠南的一个小村里,爹是村里的猎户,娘是外头逃进来的大户小姐。”
付今越一听不妙。
这故事开头听起来就是大长篇。
这么久远,咋不从天地初生开始讲起呢?
她刚敲起退堂鼓,又听少年说。
“大户小姐是为避家中婚事而逃,被猎户救了以身相许,成为一家人,生下了一儿一女。但长大后我才知道,娘不是被救,而是逃婚路上,被夜里偷摸当土匪的猎户掠走了。”
付今越耳朵竖起来。
“某日,巧合得知此事后,我就把猎户押入衙门,没想到衙门与土匪有染,不过半日就被放出。猎户回家路上喝醉了,把娘打了。情急之下,我把猎户杀了,用的是斧头。”习川说得简略,细节掩盖于话语之下,他低下头,五指缓慢张合,似乎陷入回忆。
浸入指缝里的血粘腻异常。
他替猎户处理过那么多次猎物,鸡、兔、鸟甚至还有野猪,却是第一次处理人。
娘亲的头被人磕在桌上,血糊了眼睛。
习川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他不希望弑父一幕被从小教导自己礼义廉耻孝的娘亲看见,可是……他又希望她能看见,想让她知道仇人已死,大仇得报。
“那天夜里,娘带着我们离村,盘缠不多,但我们还是到了很远的镇里,支起摊子做些买卖。后来娘开始教书,小妹绣衣填补家用,我在外去干体力活,日子好了起来。只是,只是……”
??只是这病颇为罕见,恐怕凡间无药可医啊。
小后生,若要治此病就只能……
老者指指天上,意思十分明显。
“您是说,只有天上的仙人才能治她们的病吗?”他追问,既有见到希望的期盼,又有坠入悬崖的无助。
老者深深望了眼他,缓缓点头。
这病离奇,发作症状极轻,不影响正常营生,偏又有一道致命时限。
时限到,人将死。
于是他开始四处找仙人,仙师难寻,丹药昂贵,找到最后竟变成求仙路。
家中贫寒,做不了医修,那便去做剑修,只要入了门路赚了灵石,总归可以找到为家人续命的丹药。
可求仙一途,人各有命。
他倒在这,就只能永远地倒在这。
“付姑娘,”习川平静地说,“如果我死了,姑娘可以找到她们,和我家里人说一句话吗?”
付今越打量他,“你说。”
“就告诉她们,我已拜师成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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