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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误会横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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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我们方才所言字字当真。自古以来,哪家公子哥不喜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妻,沈姑娘整日与沈太医四处奔波疗伤,谁人晓得你看过男子哪些不该看的地方。”

那丫鬟的话,一字一句直戳沈冉竹的心。眼见她唇色渐渐泛白,丫鬟的嘴角微微一挑,睥睨着沈冉竹道,“我家将军乃盛国英杰,怎能被你这般玷污!”

“你拉我作甚,我有哪句说错了。”杏色衣裳的丫鬟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满脸不耐烦地说道。

抬头欲再说些什么,却见沈冉竹掩面朝着府外的方向奔去。

那丫鬟踮起脚尖,趁着尚能看到沈冉竹的背影时,有意放声道,“你瞧瞧你瞧瞧,不过才说三两句便受不了。”

那些话一字不差地全在沈冉竹的脑海中盘旋,将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捆绑起来,令她无法跳出。

她盼望着,那丫鬟的话并非实情,可,哪家的丫鬟会不护着自家的主子呢?

忆及初见江北书之时,他那英气俊朗的模样,沈冉竹不禁泪目盈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滚落,沾湿了她的衣襟。

那样一个负伤累累的将军,想来定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将军。可为何,却要谋害我爹爹呢?

既杀我满门,又为何独留我性命呢?

她用力抵住胸口作痛之处,于心底暗暗发誓,“爹爹,此等血海深仇,冉竹势必要他们这些人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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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年乃太康八年,沈冉竹自镐京逃出,易名沈季瑶。

太康九年,盛国边界屡次受异族侵扰。

右将军江北书临危受命,携十万骑兵远赴关外征战。

而此一年,边关战火不断,百姓民不聊生。街道巷陌,死伤无数。

沈氏孤女沈季瑶凭秘籍于尘世之中四处流转,医治难民。直至边关传来捷报,她方才落下定所??洛川城。

先前爹爹在世时,沈季瑶曾无意间听闻江北书祖籍乃洛川城。且盛国又最是崇尚孝道,想必此次凯旋而归,他也定会回到这洛川城,叩谢列祖列宗的。

“江北书,一年未见,希望这份厚礼,你会欢喜。”

沈季瑶柔荑轻覆于窗棂之上,微微抬首,凝望着远方万家灯火,眸中泪光粼粼,心怀万千感慨。

洛川城的桃花,开了又谢……

她紧抿朱唇,微微颤栗的双手暴露了其内心之躁乱,思绪恰似飘飞的柳絮,飘往邈邈往昔。

彼时乃太康八年暮春时分,灼灼桃花纷扬而落,铺满一地。微风轻拂,携来阵阵幽香。

香风袭面,惹得在桃树下休憩的少女不禁喷嚏连连。

她轻揉鼻尖,眉眼弯弯,嘴角上扬,露出浅浅梨涡,满是娇憨之态。

远远寻来的丫鬟瞧见此景,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她快步走近,轻声说道:“小姐,夫人唤您回屋呢。”

沈冉竹微微抬头,娇嗔地回道:“知道啦,这就回去。”说罢,缓缓起身,轻拂裙摆上的落花。

话音甫落,便听闻不远处传来男子的声浪,那声音时高时低,犹如汹涌波涛,在静谧的庭院中显得格外突兀。沈冉竹不过稍加聆听,便知晓乃是大哥与爹爹在争执。

这些时日,每每下了朝,大哥与爹爹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时常说着说着便争论了起来。若是不知内情之人,必会认定二人是死对头。

她拽住丫鬟,循着声悄然躲在月洞门后探出半颗螓首,双眸一眨不眨紧盯着前方:

“你瞧,他们二人又争得面红耳赤的,这要是叫外人瞧见了,谁敢信他们一个是太医、太傅,一个是左徒。”

沈家世代皆于宫中行医,六代皆任太医院之太令。

沈氏医术精湛,曾于宫中立下诸多勋绩,沈老爷虽年逾花甲,却仍深得圣上倚重,前些时日更蒙陛下钦封为太傅。

然,沈氏医术却也恐止于此一代。

只因沈氏医术自古以来传男不传女,沈老爷虽育有一儿一女,可偏偏沈冉竹与其大哥生得相反,沈冉竹自幼便对医术兴致盎然,而其兄素来喜吟诗作对,于医术提不起分毫兴趣。

沈冉竹收回脑袋倚靠着月洞门同丫鬟相视一笑。

“你莫要再护着你妹妹了,今日我定要她长长记性。”

“爹爹,冉竹尚幼,难免会犯小错。”

“小错?”

“她险些将谢老夫人给害死了,如若不是谢老夫人着人来讨个说法,届时若是闹出了人命,莫说是她要出事,便是我整个沈氏都难逃罪责。”

匿于月洞门后偷听的沈冉竹忽地心一惊,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上心头。方才娇艳的笑容瞬间凝固。

昨夜,谢府着人前来说是谢老夫人忽然下腹疼痛,几度欲昏厥过去。可赶巧爹爹才进宫不久,情急之下,沈冉竹便自作主张前去谢府替谢老夫人诊断。

沈老爷虽未曾授过医术于沈冉竹,却也时常于行医时捎着姑娘一道,家中祖母更是会偷偷地寻来医书给她研读。

如此一来二去,沈冉竹便也懂了些。虽不及爹爹,却也好歹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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