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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惨遭灭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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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伴皇帝左右的苏公公,见着江北书正侧身躺于榻间,他扬了扬怀中的拂尘,目光快速扫过屋内,将屋内的侍从悉数打发了出去。

江北书身负重伤,陛下原是特允他于府内安心将养,却不料才休息不过半日,竟又有了召他进宫的旨意。

君心难测,苏公公虽则心中疑虑陛下所为何事,却又不敢多嘴过问。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苏公公早已将其刻在心口,时时谨记。

“将军。”苏公公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陛下口谕,宣将军进宫。”

闻言,榻间的江北书猛然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而后迅速坐起身。

背上的伤口因这一动而撕裂开来,痛楚阵阵传来,他不禁眉头微皱,倒吸一口凉气,旋即便抓起架上的甲胄说道,“可是宫中有何变故?”

苏公公眼见着江北书背后的血渗透白袍,忍不住慌乱了神,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焦急忙慌地出言宽慰道,“将军多虑了,宫中一切安好。”

江北书乃盛国大将军,战功无数,凡他出战期间,必令敌国闻风丧胆。

倘若他伤势过重,老奴这一条命也别想留了。

苏公公如此想着,连忙将手中的拂尘放下服侍着江北书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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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悄然无声。

唯有宫灯发出的微弱之光,方让人感到一丝生气。那亭台楼阁,此刻在夜色中显得愈发阴森,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待到御前,只见圣上高坐龙椅,面色阴沉,周遭的气氛压抑至极。江北书强忍着伤痛,跪地行礼,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圣上攥着手中的折子,目光阴沉地盯着,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伤可好的差不多了?”

“已着沈太医看过,想来并无大碍。”江北书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不安。

圣上抬眼,将手中的折子狠狠地扔至殿前,冷冷而道,“今夜过后,差遣些人,寻些好的军医。”那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折子乃上官氏家呈上,参的是沈氏一族借太医之职谋害皇嗣。

朝堂之上倘若功过高甚,最终的结局都莫不过于死于一切莫须有的罪名之下。江北书捏着折子于心中暗自发喟。

他偷偷抬眼观察着圣上的神色,心中揣测着圣意。

沈氏一族向来忠君,且于朝堂之上并无实职,何来谋害皇嗣之由。大抵陛下是欲对沈太医动手。

然,究竟所为何事,江北书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觉这宫廷中的权谋争斗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让人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陛下,此事……”

“沈氏,医术精湛至极,太医院已无人能与之匹敌。”还不及江北书说完,圣上便开口道,“朕若不杀他,来日他沈氏如有贼心,朕必死无疑。”

圣上低看着久跪在大殿之下的江北书,冷切的神色里掺杂着些许愤懑,“朕留不得如此祸害于世间。”

大殿内霎时间,寂若无声,偶得凉风自窗口钻进,卷起案桌前的宣纸声发出丝丝声响。

却不过是徒增些?人之像罢了。

良久,江北书才将册子合于掌心,问道:“陛下欲除沈太医一人,还是沈氏一族?”

圣上闻言,咧嘴轻哼一声,“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可放过一人,这个道理爱卿该比朕更懂。”

自古以来,帝王皆尽冷血无情,从前他只将其当做一故事来听着消遣时光,而今江北书方才初次领悟这其中的心狠手辣。

他顿了顿神,忆起沈冉竹那娇小柔弱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沈太医之女沈冉竹不过一届女流,谋害皇嗣之事她断不知。”

圣上俯于书案前,提笔挥霍间道,“江北书,你乃盛国大将军,上阵杀敌无数,如今怎可说出这般话?”

忽而,圣上停笔,神色叵测地盯着江北书,阴恻恻道,“还是说,你与沈氏一族乃同伙?”

“陛下,臣忠诚之心,日月可鉴。”江北书忍着伤口撕裂之痛稽首道,“只是,陛下曾替沈太医许下一桩婚事,君无戏言,倘若陛下诛其一族,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

“婚事?”圣上掰转拇指间的玉扳指,语调低沉,看向江北书的神色稍加动摇。

那神色只展露片刻,而后便收敛化作一阵冷笑,“大将军今日,可是要抗旨不遵?”

江北书清了清嗓,神情淡然地说道:

“她既是臣未过门的妻子,如若陛下非杀不可,臣愿意一命换一命。”

这话,说得平平无奇,却字字句句都在胁迫圣上饶过沈冉竹一命。

江北书虽是盛国大将军,却从未曾忤逆过圣意。纵然圣上于他尚不知情之际赐下一桩婚事,他亦无半分怨怼。

他向来认为,臣侍君,本该如斯。

却不曾想,他侍奉的君王,竟如此阴险狡诈。

“江北书。”没等到想要的答案,圣上将方才拟好的圣旨重重地朝他砸去,“朕要的是他沈氏一族的命。”

“不过是一女人,你若想要,朕可以许你十个百个。”圣上负手而立,神色极其冷峻。

“陛下”,伤口撕扯间,脊背宛若有千万只蝼蚁在啃噬着他的神经一般,江北书忍着剧痛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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