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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为母奔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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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师无相,参见大王。”

“奴等叩见大王。”

李槿年微微瘸着腿,迟姗姗转身,目光扫过满屋阉宦,最后将目光落向衔首的二使,嘴角泛起冷屑的笑。

“可是皇帝老儿……派你们来捉本王下狱?”

“大王何出此言?”萧无念细眉一跳,笑着仰眸拱手,“大王一月前在军中消失,仅留下一页纸笺。圣人闻讯忧急,当即派出两路人马搜寻大王下落,拳拳爱子之心昭揭,怎会将大王下狱?”

“是琅琊王错估了大王行径。”师无相面无表情拱手接话,“琅琊王以为,大王要么循遍是驿站的景蕃道回京,要么选进攻西蕃的路线回京。谁料两路人去而无果,圣人这才派我二人入蜀搜寻大王。”

他淡然挑眉:“本王这个皇帝口中的‘獠奴’、这个谋夺他国的器具,竟也有人盼着回京?”

萧无念眨了一眨眼,巧笑颔首:“岂止圣上与琅琊王期盼大王安然归去,皇后殿下也揪心不已。在蜀中养病的云阳县主已经回府,也等着大王回去呢!”

李槿年听宋梨花念叨了一路“贵主”,又从这个阉宦口中听到,心头不胜烦躁,阖目拧眉。

师无相斟酌词句接话:“大王为抄近路,竟果真选择过境蜀地……益州府刺史罗贞祥,乃是晋王和朱令公的人……我二人能得遇大王,实属万幸!”

李槿年蓦地睨向师无相……

这干系巨大的秘辛,竟被眼前这个阉宦,明目张胆地顺口说出?

伐西五年里,军中奸细数次向蕃兵出卖他的藏身地,幸亏他回回险里逃生。

他将奸细设计找出,奸细至死未透露主子是谁,他大抵猜到一一尚书令朱桓和晋王,这些年在京中如坐针毡,唯怕他活着回京。

而益州刺史罗贞祥,早年与益州节度使因井盐案交恶,暗中投靠了朱桓。

伐西初年,罗贞祥假益州兵力尽被带去伐西,借口兵力不济,纵容乌蒙匪首木诺舟抢劫过境乌蒙的军饷,致伐西大军头年险些饿死在西蕃……

可德妃病情危重,他只能选择过境益州回京,这条道用时最短。

他于沿途不惊不扰,悄然过境,意外染了伤寒,半夜抵达益州,出示鱼符帅印叫开益州城门入城寻医,因此向益州守城军走漏了风声。

入住益州当夜,罗贞祥竟然大胆到派兵借捕匪之名,带兵闯入客栈行刺。

未能如愿,罗贞祥不敢明日张胆地追杀他,更不敢向益州境内城邑出具他的画像,只敢借捕匪之名追缉,他也才苟到这一线生机。

朝廷夺储之争,竟已严峻到这种地境,为他当初选择过境益州时始料未及。

只他们高估了他的雄心,找错了对手。

他只求将阿母带离景国,余生离皇帝老儿远远的,别无它念!

两步踱到师无相身前,他寒声逼问:“这枢密院,是皇帝老儿设来做什么事的?你二人还知道些什么?”

往昔,朝廷从未设过枢密院,他听亲卫们禀报后,心中一直存着疑窦。

萧无念轻飘飘一抬眼帘觑向他,兰花指勾绕着耳畔垂缨,细着嗓子接话:“我二人就是圣人的两条狗。凡是圣人嫌脏嫌累,嫌上不得台面的事,都归我们枢密院做。”

师无相一本正经补充:“往细了说,凡指鹿为马、杀人越货、构陷攻讦、屈打成招的事,都归奴们来做。”

李槿年眼眸惊疑,定定看着二人。

国中内外皆传,皇帝老儿欲立晋王为储,为何皇帝老儿这“两条狗”说的话,竟然像是向着他的?

皇帝老儿演了一辈子戏,这回,又想同他演什么戏?

他没心思也没空去猜,喉结痛楚滚动几番,从牙缝里吐字:“备马,本王要赶去皇陵……给德妃送葬!”

师无相冷着脸拱手劝阻:“奴等恕难从命。大王伤在后腿根处,骑不得马。再说,只怕德妃灵柩已入陵山,大王全可缓缓赶去。”

他咬牙笑了:“你虽无妻无子,可却有父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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