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血气方刚(2 / 2)
楚昭宁心疼须臾,走向他,近了转身背脸,“躺好遮好,我来给你敷药。”
他腻迟须臾,浅浅褪下裤头,仅露出伤口位置,又慌忙扯来外袍子将光腚遮严,再将两腿闭得紧紧,这才小声:“我躺好了!”
伤口在右腿后侧,大腿根处,能摸着,却自己看不见。
就两罐金疮膏,他也怕再被自己打碎。
楚昭宁跪到被褥边,见他伤口虽无脓腐,却翻着白生生的肉花,还盈盈血水渐蓄,轻轻叹了一口气。
同行一路,除了两回动刀子,就没听他叫过痛。
听她叹气,他头脸埋在被褥里,瓮声瓮气道:“有劳……宋娘子。”
楚昭宁拖过包袱,打开唯余的那罐金疮膏,用篾片取了一些黑漆漆的药膏。
就余这一罐金疮膏,她用得分外吝啬。
她拿着沾了药膏的篾片,小心翼翼往他伤口里涂抹。涂得多了,她拿篾片轻轻刮走少许;涂得少了,她再添上一丝半毫。
“嗯……嗯……咝……”
他身子抖动,还难抑地轻吟。
楚昭宁一巴掌拍在他乱抖乱颤的腚上,忍无可忍吼他:“抖什么抖,若篾片戳进伤口……”话倏地止住。
借着油灯暗黄的光照,她见他露着的伤腿和露了一小截的好腿,不知何时,原本白生生的肌肤齐齐红成了煮熟的河虾色。
“莫抖了!”想他是因为忍痛,才憋红了身子,她放柔了语气,“我再放轻一些便是。”
他却连叠声地叫:“重一些,重一些,劳烦宋娘子下手重一些。”
楚昭宁微愕,遂下手不管轻重,快速将药膏敷满伤口,又从包袱里取来干净布条,将手伸向伤腿,打算将伤口裹住。
他身子一个哆嗦,再次连叠声叫:“别别别,我自己来就是。”
楚昭宁将布条往被褥上一扔,闲闲道:“我才懒得劳烦。”
“天快黑了,我去买吃食了。”她一撑身子起身,“你想吃什么?”
“牛肉毕罗,羊汤,酸汤扁食,樱桃酥山……”
听他又口头上犯贱,楚昭宁去桌上打开包袱,揣了几串铜钱入怀,冷嗤:“上辈子是饿死的?”
他伏身未动,笑得肩背轻颤:“可不!这辈子也饿着,都快饿疯了!”
“你还挑上了!”楚昭宁转身径直出了屋子,“来将门栓落了,小心些好。”
“嗯。”他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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