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情知所起,已是身不由已(1 / 2)
宁母大惊,将要开口阻拦,只听她又道:“但是你要记住,祖母答应你,不是因为心疼你,更不是认可你今日所为。我为的,只有宁家而已,懂吗?”
宁淮川似懂非懂,懵懵地看着她。宁母也顿时疑窦丛生,满是费解地望向她。
“母亲此言何意?”
只见她长舒口气,双眼混沌却幽深如潭,镇定道:“川儿承爵已是大势所趋,到那个时候宁家在朝中,地位更甚,即便华阳公主不闹着嫁进来,换做哪个朝中要员家的千金,对我们宁家,都绝非益事。”
老太太话至此处,宁母与宁淮川不用再问,也顿觉明朗。的确,宁家为大郯鞠躬尽瘁,前后十多位族人以身报国,宁淮川年纪轻轻又军功加身,即便圣上再不愿意,也需得让宁家再度承爵以表隆恩浩荡。只是,封爵便罢,若是再让他与任何势力联姻,羽翼更丰,对皇权何尝不是种挑战。
这也是为何皇上百般宠爱华阳公主,却对她要嫁给宁淮川之事绝口不提的原因。
祖母又道:“我本就在为川儿婚事发愁,思来想去也没个合适人选。如今他硬是要娶赵家那姑娘为妻,想来,也许就是天意。”
宁母却仍不放心:“可是母亲,让个商贾出身的女子做了将军府的主母,岂不贻笑大方?况且,赵氏这小丫头,如今想来,恐怕未必是良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宁淮川恼着脸往母亲那里转过去,怏怏道:“母亲,赵姑娘为人我心知肚明,她从未对儿子有过半分虚情假意,今日是我软硬兼施才叫她松口同意嫁我,我不许您这么说她。”
“你个小畜生!真是鬼迷心窍了!我造了什么孽,怎的生了你这么个讨命鬼出来!”宁母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鼻子便是一通好骂。
“好了好了!”座上祖母带着愠色打断她,“他再不好也是你儿子,他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今天你即便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改变主意了,算了,就由他去吧。”
“母亲,这可是婚姻大事,您就这么让他做主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要为了个虚无缥缈的脸面,让他这一生都过得不痛快么?”祖母叹口气,随后又语重心长地转向宁淮川:“川儿,你的亲事祖母不拦着,但求你日后不会后悔今日之决定。”
宁淮川眼角泛起一层湿润,朝祖母重重一拜:“川儿绝不后悔。”
宁母见状,自知无力改变,也只得叹口气,坐回座位,仿佛认命了般。
祖母笑笑,随即正色道:“不过,我自是不能让她以这么个名义过门,免得你祖父和你父亲在泉下数落我的不是。”
“唉,早年我和你祖父与前任御史张大人关系不错,如今他已告老还乡,看来,我还得拉下我这张老脸,去求他认赵家丫头作个干孙女,抬抬她的身份,也省得给那帮世家子弟落下口舌。”
宁淮川听过不禁大喜,身上的伤也似乎没那么疼了,笑嘻嘻地又冲着祖母磕过一头:“孙儿替宸玉谢谢祖母。”
她往他额头弹了一记:“哼,你替她可不行,得叫她自己来谢我。”
宁淮川讪讪一笑,应道:“那是那是,祖母如此抬爱,定是要让她亲自来谢的。”
宁母黑着脸:“行了,快别贫嘴了,赶紧下去看看你的伤!”
虽是满目不悦,可到底还是心疼,见他在地上跪了这么久,后背早已血流潺潺,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宁母忙唤了一旁的谢魏二人,将他扶下去疗伤。
魏安惊魂未定,小声发了几句牢骚:“头儿,你这主意也太正了些,娶赵姑娘为正妻的事儿,你想都不想就敢找老夫人求,可真是吓死我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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