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入局一(2 / 2)
严肃得像块惊堂木。
......
呵,的确是他。
拓羽军统帅,郯国翊国将军??宁淮川。
听说宁淮川祖上是开国大将,得封藩授爵。作为宁家这代的独子,他更是在冠礼前就北抗狄夷,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是年轻一辈中,最受皇帝器重的宠臣。
甚至有传言说,就连皇帝最宠爱的大公主,也拗着要选他做驸马,一时间,京中最盛的风光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这个少年将军身上。
只是,他本人性子严冷了些,传闻也好,事实也罢,从未有人听他亲口提起过,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京中轶事,偶尔被些不知大小的世子爷们消遣几句罢了。
初春之时,宁淮川受领皇命,亲率三千拓羽军巡察三十六州军务,云州,便是他此行的最后一州......
“军营?”赵宸玉喃喃重复了一遍,才想起什么似的焦急地朝他打问:“军爷可有见过我家丫鬟?”
“见了,你晕倒在路边,是她拦了马。”
赵宸玉松口气,抿唇露了个感激的微笑:“她……”
“她无事,我叫她歇下了。”男人无半点情绪地打断。
他语气太过冷淡,赵宸玉再没张口,只轻点了头,呆呆地像在出神。
谁料那男子说罢便向前跨了几步,径直到了她床边。她已褪去大氅,留着一件缂丝撒花素青裙袄,裙身几处渗过血,犹映着暗红,在空气里散发出丝丝甘甜。
见她面色白皙通透,全无血色,鼻腻鹅脂,杨柳宫眉紧蹙,松开的发髻散出一绺遮住鼻尖,额头嘴角血渍已拭净,只留下几处紫红暗疮。
她长得,是极好看的。
男子看过几眼,不觉恍惚,又匆匆收回视线,冷声道:“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赵宸玉额角微蹙,露出几分道不明是什么情绪的忧思。
“军爷不是见过我家丫鬟了么,想必已经从她那里知晓了罢。”
这话倒不假,宁淮川救回她二人后,她那唤作苓儿的丫鬟便将她们的遭遇如实告知。
据她而言,她们本是一苏州富商的家眷,因举家迁往京城才路过云州,途径云岈山却遭山匪劫路,赵员外见势不妙,叫她们主仆二人抄小路先逃,谁知刚往山下跑了几步,便双双失足跌落,从半山腰滚到山脚,而此时她家老爷夫人还不知所踪。
只是,宁淮川并不全信这番说辞,大郯百年安定,从未听说过哪里山匪横行,此番巡察军务,各州均无异样,偏到了往日最太平的云州,却出了山匪?
但眼前这女子和她家丫鬟的伤,也的确像是从山上滚下来时造成的,难不成这云州,并非表面祥和?
宁淮川满腹疑云。
又道:“她是她,你是你。”
冷冷丢下一句后,才像是怕谁误会什么似的,补了一句:“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宁淮川对她们带有防备,赵宸玉自是料想到的,但或许是此刻还强撑着浑身是伤的身体的缘故,又或是宁淮川语气的确重了些,他话音刚落,她鼻间便瞬间泛了红。
赵宸玉吃力起身,朝着眼前跪拜下来,肩头伤口又因她的动作撑裂,往外冒了血。
她哽着声音道:“民女......出身苏州赵氏......”
肩头浸着温热,赵宸玉额前渗出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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