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2 / 2）

“他们说自家儿子和?王妃年纪相仿，之前就动过结亲的心思，可当时陛下赐了婚，他们原以为没机会了……可是……”老太监的声音低了下去。

“哼，这帮老东西，”陛下冷哼一声，“老四才走一个月，他们就惦记上未亡人了？”

慕?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凤眸映着幽幽的茶水波光，忽然他抬起眼皮看向圣上：“臣弟有一想法。”

“说”圣上眼眸半阖，皱着眉头饮着茶水。

慕?忽然起身，撩开衣摆跪倒在地：“臣弟请旨，求娶方雪鸢。”

御书房内静默了一瞬。

“哗啦！”

茶水杯子摔了一地，青花瓷片擦着慕?的脸飞出，撞到后方的盘龙柱上。

御案前的慕?神色平静，案后的圣上却脸色铁青，屋内屋外人跪了一地。

“圣上息怒，息怒啊……”福全慌慌张张地上前捧起圣上手，检查着有没有被割伤。

“你！慕?！你看着朕的眼睛再说一遍！”圣上指着慕?的鼻子怒道。

慕?缓缓抬眸，眼底一片沉静，嗓音沉稳，复述了一遍：“臣弟，想求娶方雪鸢。”

圣上怒极反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雪鸢是你嫂嫂！你四哥才走了多久？一个月！而且她还在守孝期！你堂堂昭王，连这点礼数都不顾吗？！”

“臣弟明白。”慕?依旧语气平静。

“你明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圣上气得几个大步跨到慕?面前，“左相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与你不相配么？”

“臣弟并非周小姐的良配。”

“你怎的就想娶个寡妇？天下女子那般多……”

慕?抬眸望着圣上，眼神沉静而坚定：“臣弟只要方雪鸢。”

“这……”圣上被他罕见的执拗给唬住，一时语塞，缓了半晌又道，“?王妃可是还在守孝期。”

慕?提醒道：“先帝时期，容孝公主也是守孝期满三月就再嫁。”

“哼，那是人家公主和对方两情相悦，”圣上斜睨他一眼，负手在身后，“你觉得人家?王妃愿意改嫁你？”

“只要陛下圣旨到……”慕?话未说完，可语气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圣上犹豫了，只要天子一道圣旨，哪怕是死了的人也得从坟里爬出来，可若由他亲自指婚，一次守寡，二次再嫁，传出去岂不是会被天下人议论？

见圣上犹豫，慕?又道：“臣弟发现近日出现在?王府门口的不明人士增多，其中不乏借着给四哥赙礼的名义打探?王妃的情况。”

“什么？”圣上瞳孔一缩，果然，不安分的人比他想得还要多。

慕?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这是今日臣弟在?王府得到的红豆手串，乃是邓衡将军赠与?王妃之物。”

圣上的目光在锦囊上来回打转,邓衡乃禁军统领邓山之子，而邓山手里则有十万禁军……若是邓方两家联姻……

他转过身道：“容朕想想。”

慕?眼底掠过一丝暗芒，俯身叩首时，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臣弟，谢陛下恩典。”

?王府祠堂，檀香袅袅，一片素缟，墙皮白得反光。

方雪鸢跪在蒲团上念完今日最后一句“往生咒”，缓缓合上了经书。

“唉……”她望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