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1 / 2）

方雪鸢的心尖蓦地一抖，慕?的凤眸里似有霞光流转，就在这暧昧气息渐浓之时，方雪鸢腿弯处猛地一抽，疼得她收回了思绪。

“嘶……”

慕?眸光一沉，伸手抚上她微微发颤的膝盖，方雪鸢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

好在他只是力气恰到好处地替她揉了揉，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

“好些了？”看到她点头之后，慕?才起身坐回了火堆旁。

方雪鸢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了下来，她按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却听到慕?带着淡淡笑意的嗓音：“我不会做什么的，嫂嫂别多想。”

她瞬间炸毛：“我才没有！”

这登徒子分明是故意的！早知他嘴里吐不出象牙，偏生自己次次都要上当。

外面的狂风看起来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了，方雪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估计也快晚上了。

她偷眼看向慕?，只见他望着火堆出神，这张脸不笑的时候，和慕璜真的一模一样。

方雪鸢一边给自己揉着膝盖，一边没话找话：“今日是先皇后的忌辰，先皇后是你和?王殿下的娘亲吧。”

“嗯。”慕?没有抬头，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树枝。

“我曾经听爹爹提过，先皇后是个温柔贤淑的人，”方雪鸢说，她记得小时候跟着爹爹进宫，曾经远远地看过那位雍容华贵的东宫主人，端庄大气，一颦一笑间都是皇室风范。

“母后很温柔，只可惜生我与四哥的时候，身子落下了病根。”慕?提到母亲时，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

慕璜和慕?虽是双生子，可性格大相径庭，慕璜自小就性格安静，端方稳重，而慕?性子活泼，调皮捣蛋，时常被先帝训责。

每每这时，先皇后就会抚着慕?的小脑袋，告诉他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皇子还是活泼些好。

“先皇后在你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吗？”

“……在我五岁的时候。”

“是来不及救治吗？”

方雪鸢问完这句话后见慕?沉默了，眼里闪过一丝哀伤，她忙又道：“是我唐突了。”

沉吟了一瞬，慕?才缓缓地说：“当日母后突然病发，偏偏那时身边无人，等我进殿的时候，她的药被打翻在地，人已经没了呼吸……”

话题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方雪鸢有些尴尬，自己怎么偏偏提了这个话题，她正绞尽脑汁地想把话题往轻松的方面带，没想听慕?又继续道：“父皇这时候和四哥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药碗，还有跪在母后身边的我，就认为是我打翻的药……”

慕?闭上眼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方雪鸢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她也往火堆旁挪了挪，小心开口道：“这只是个意外。”

慕?轻轻摇了摇头：“那时候年幼，这么多年以来，人人都说那药是我打翻了，我甚至也怀疑自己记忆出了错……药是不是就是我打翻的……”

“不会的。”她轻柔的声音响起，慕?抬眸看向方雪鸢，只见她眼神清澈而笃定，“先皇后也定知道不是你做的。”

慕?俊眉微蹙：“你怎么知道？”

“母亲不会怀疑自己的孩子。”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慕?瞳孔一颤，两人对视，他忽然笑了起来。

方雪鸢见他笑有些不解：“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