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1 / 2）

“什么人来青楼带丫鬟？”林霁尘一身丫鬟的装扮，站在师云州的身后，在数不清多少次倒酒后，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我呀！”

“……”林霁尘。

“行了，”这里环境十分嘈杂，让周玄之感到不适，大家都等了好久，也不见师云州的下一步，“你是打算在这里住下了吗？”

师云州摇头道：“怎么可能呢？”来到另一边，指着外面街道上的行人，“等人来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这回轮到林霁尘挑眉了：“之前清虚宗的师兄们都快要把这里当成客栈了，你确定只在这里留这么一会儿？”

师云州站了起来，从二楼俯瞰下面跳舞的舞姬勾起嘴角，不是他看不起那些人，只是他们太过于正经，他言语间有着淡淡的嘲讽：“他们不专业。”

林霁尘：“？”

周玄之：“？”

“你倒是专业。”林霁尘说着就要坐下，还没等到屁股挨到凳子上，就被回来的师云州拎住后衣领拎到一边。

“你……”

“摆清自己的身份。”说着就坐了下去，用手中的扇子指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倒酒。”

林霁尘挤出笑意：“……是，公子。”

刚倒完酒，还不待林霁尘回到原站着，就被师云州指派：“我师兄呢？”

林霁尘再次挤出一丝笑意回答说：“好的。”

周玄之到是很配合自家师弟，欣然接受了林霁尘的“服务”。

其实呢，青楼这种地方，到了晚上的时候才是最热闹的。一行三人就从下午一直坐到了最热闹的时刻，这种阵仗林霁尘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在人间历练多年，她自认为也见过不少世面，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被当成贵客对待，哪怕是所谓的“色中饿鬼”见了她都是尊重的。可是这里的人对待女性的态度，真的是令人反感。

那种眼神就能将一个女人扒光的男人，在此之前从未遇到。好几次林霁尘都想动手将那些人的眼睛挖出来，为了抓住这个魔头她都忍了下来。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天虞山有天虞山规矩，即便是真的被凡人伤到了，他们也不能对凡人动手，一切自有法度。她现在算是发现了，有些地方法度是进不了门的，就比如说，自己现在站着的地方。

“兄弟，好福气啊，一个丫鬟都这么……”一个男人上二楼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在师云州身边倒酒的林霁尘，他由此就改变了前进的方向，直奔师云州。

听到这话，林霁尘手中的酒壶差点握不住了，若她今天还是一个刚出来历练的弟子，这个酒壶就已砸到那个男人的头上。

师云州看着站在一旁已经低头开始演戏的林霁尘，说道：“人生在世，不过百年，需及时行乐，”他指着后身的林霁尘，“这个是最丑的，好看的需要独自欣赏。”

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到的猥琐的眼神，都用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也许这个眼神是他们同道中人的暗号，那个男人立刻笑了出来。

而周玄之看着自家师弟一脸猥琐的样子，不禁想到师父，若是师父还在，他一定会被打。

男人的注意力都在林霁尘的身上，他看着已经喝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师云州，又看着他对面坐着的文弱书生，笑了笑说：“兄台这个丫鬟当初是怎么买的？”

林霁尘深吸一口气，她真的是很佩服这男子的厚脸皮。

“一个丫鬟而已，小尘给这位公……兄台这么称呼？”借着这次演戏的机会，师云州对林霁尘尽情地压榨，错过了今天，往后的日子可就没有机会了。

“鄙姓李。”

“给李兄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