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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更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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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欲裂。

卫嫱又揉了揉太阳穴她嗅着那道香气酒意向上涌着叫她愈发觉得晕乎。

她纤软的腰肢不受控地倚着桌腿倒去。

李彻大手毫不避讳地捞过她的身形湖心涟漪吹动着倒映出二人纠缠的身段。卫嫱心中抗拒伸手径直推了男人一把。可这醉意来得太过突然叫她胳膊沉甸甸的抬手的力道亦软绵松散。

李彻掐着她的腰身

四目相对。

对方望入她那一双杏眸。

“你……大胆!”

她是真醉了。

卫嫱的酒量本就不好李彻又十分狡猾地为她斟满了这几杯看上去并不烈、后劲却极大的酒。

“你松手你……我真要报官了!”

她的眸光越来越混沌。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息卫嫱能感受到对方目光定定正落在她身上。听闻这一声李彻毫不在意地扯唇笑笑他垂眸:

“夫人莫要闹。”

“我有夫君我的夫君叫卫颂。你这般分明是强抢??”

李彻于她耳边:“不是强抢我只是想找回本属于我的东西。”

“更何况??”

“若是强抢又能如何?”

她如何卫颂又能如何?

他不相信。

依他对卫颂的了解他不相信对方能这般快地另娶他人还与之有了一个孩子。

那视线落在她身上幽暗深邃的眸底更是写着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笃定。

……

卫嫱再醒来时已并非身处河船之上。

薄如蝉翼似的纱帐金碧辉煌的房梁自朱漆八角薰笼内飘逸出来的甜香……那香气很清甜仿若是某种梨香却又与她从前所用的鹅梨帐中香大有不同。

此地是李彻的宅院。

她与兄长在逃跑之时自己被李彻在河船上灌醉强行带了过来。

她惊醒脑海中“嗡”地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低下头看了眼身上的裙裳。身上全部衣衫齐整李彻这个畜.生在确定她是卫嫱前暂且还没有对她下手。

日头微斜金乌浴血。

薄薄的霞光穿透轻盈的床纱卫嫱移开视线暗暗舒了一口气。

她发髻上那支白玉梅花簪却不知所踪了。

卫嫱披垂着乌发正于枕头边寻觅着忽尔听见一阵推门声。

极轻微的一声响。

仍是吸引她的目光让她抬眸望去。

只见一名婢女手捧着汤药朝屋里走了进来。

见卫嫱醒来对方眉开眼笑阿谀般得迎上前。

不等她开口奉承只听床榻上女子清冷一声:“你家主子呢?”

那婢女一愣。

从未有人这般直呼主上婢女顿了顿神捧着热汤回避道:“夫人果然醒了奴婢正好掐着时间为夫人熬了这一碗醒酒汤……”

“我在问你话。”

卫嫱打断她:“你家主子在何处我的孩子与夫君如今又在何处?”

“……”

昏昏霞光弥散着落在女郎清艳的面庞上。她如一根坚韧的野草面上虽未施粉黛那张脸虽然并未有何种国色天香却足以令人心神一震。

她的眼神太过于清亮。

清凌凌的眸底依稀掺杂着几分倔强的恨意。

不等婢女开口出声有人推开门扉。前者回首赶忙唤:“主上??”

李彻一袭紫袍踩着满地霞影而来。

金粉色的辉光洒落在他衣摆处他扫视屋内一眼只一个眼神那婢女将汤碗放至桌案边袅袅一福后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卫嫱目光清冽也冷冷扫过他。

一开口便是:“你无耻。”

将她灌醉。

李彻逆着光迈过门槛笑得人畜无害:“又并非是我刻意将夫人灌醉夫人不胜酒力摔倒在我怀里。”

他一面说着一面缓步朝屋里走。渐渐地卫嫱看见对方被光影遮挡住的轮廓。

卫嫱坐在床榻上正攥着被角的手紧了紧。

她看着那一张脸心中本能地抗拒与厌恶。

只闻李彻笑道:“是我将夫人收留至此夫人理应感激我为何又骂我无耻。”

她反驳:“莫要唤我夫人唤我卫夫人。还有我的夫君与孩子眼下在何处?”

她既能被李彻带回府那便说明小翎与兄长眼下的处境定然也十分危险。如此心想着她眸光愈冷。

李彻却像是未听到她的话一般他抬手轻掀开床帘。

扑面一阵龙涎香男人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四年未见脾气渐长也敢用这种眼神看朕了。”

从前她是牢笼中的金丝雀柔弱无依楚楚可怜。

每每望向他时那杏眸中也像是含着秋水宛若明月碎在澄澈的湖心。

又荡漾起层层涟漪。

她的眼神从未有过这般清冷。

听闻这一声卫嫱亦抬眸女子清澈的眼底掠过冷光看着李彻道:“我在问我的夫君与孩子在何处?”

二人四目相触。

床榻上女子面色冷白那视线却毫不退缩。

李彻歪了歪头。

“你就这般在意他们?”

“就这般在意他?”

那个断指的废人。

他方一迎上前只听“哗啦”一声响男子腰际寒光闪了闪。

下一刻他看见卫嫱手中抽出的长剑。

??自他腰际抽出的长剑!

周遭众人皆一骇!

左右侍人面色“唰”地白了白他们双膝重重磕地跪得瑟瑟发抖。卫嫱却浑不觉得惊惧那右手紧握着剑柄剑锋直直指向李彻。

“我与你并不相识我最后问一声??”

“我的夫君究竟在何处?!”

锐气破空骤然一道冷风袭来令人胆战心惊。

于李彻身后有侍人试图劝阻对方道:“郑夫人谨言慎行!”

她拿剑所指着的可是当朝天子!

“郑夫人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诛九族?”

剑锋横亘于脖颈之前李彻不慌不忙反倒气定神闲地勾了勾唇。

他未理会左右侍人一双眼直直盯向卫嫱问道:“我倒是派人查过了我派了那样多的人为何单单查不到郑夫人的九族呢?还是说??”

对方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

那力道并不重。

卫嫱朝后躲了躲心中一阵厌恶。

熟悉的右掌对方右手掌心处仍带有那一块薄薄的茧。茧块蹭过她白皙的面颊引得卫嫱心底一阵反胃。她竭力隐忍住情绪那可双眉仍是不受控制地蹙紧。

终于卫嫱再也忍受不住紧攥着剑柄重重朝对方心口刺去??

她想起自己从前在皇宫中那些禁受过的委屈。

那一句句冷话那一个个冷眼那一碗碗苦涩的避子汤……

还有李彻在她身上所落下的全部“刑罚”。

这一剑算作报应并不过分。

李彻眼疾手快两指一并徒手将那剑身捉住。

男人食指与中指紧并着夹过那一道寒光锐气于其面上闪了一闪在他的指侧划出一道锋利的血痕。

“啪嗒。”

剑锋距李彻喉舌不过一寸。

有鲜血滴下来。

瞧见见了血李彻身后的众人愈发慌乱。有人慌张上前欲将卫嫱捉拿却见一袭紫袍的男人抬了抬手示意莫要轻举妄动。

身为皇子

其剑法虽不及先前的兄长可他的力道仍是极大对方两指发力直叫卫嫱又将剑柄攥握得愈发紧了些。

她右手手指发僵小臂也开始暗暗发抖。

这是卫嫱练了这么多年剑法以来头一次以剑锋对向活人。

虽说当初学习剑法之时她心里最大的仇人便是李彻可真等这剑锋见血之时她的心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她咬着牙想要抽回长剑。

这是一柄男人的佩剑

剑柄较她平时用的略重,这剑身亦是又长又沉。收手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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