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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两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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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训练赛,又复盘一小时。

赵令冕躺到床上,已是凌晨两点半。

他入睡一向很慢,睡得也不安心。

极少数安稳睡过去的夜里,是被段青慈灌了酒之后枕着段青慈的手臂睡的。

又想到他了,今天已经想了他无数次。

睡不着,赵令冕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段青慈一双红通通蓄着泪的眼睛。

干脆想个痛快。

?

其实满打满算,他和段青慈从认识到断联不过半年多,段青慈不在国内,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只有他空闲时主动去找,或者去打某些特殊场次的比赛时能见上一面,比如世界赛,比如邀请赛。

第一次跟段青慈见面在流金湾,赵令冕去打流金湾的邀请赛。

那天晚上,他到他们约定的地点,隔着人群,远远看见一个清瘦背影,觉得是段青慈。

真的是段青慈。

段青慈裹着风衣,夜风吹得黑发凛冽,听见脚步声,转身看过来,眼神湿漉漉地锁住赵令冕。

赵令冕被他看得一恍惚。

等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他身边和他站得极近了。

面前人比赵令冕略低一些,是个年轻的面孔,微仰着头,问他:“哥哥。冷不冷?”

流金湾的四月多雨而潮湿,赵令冕穿着夹克,并不觉得冷。

反而是段青慈,风衣没有系起来,他一手按在领口,一手环住腰腹,袖口下手腕微微泛红,看起来在夜风中等了很久。

“久等。”赵令冕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目光在段青慈手腕不着痕迹地游离片刻,又重新落回段青慈脸上。

一起双排的时候,赵令冕确实会让段青慈叫他“哥哥”,本意只是卖一下cp,毕竟直播间的粉丝都很吃这一套。

至于他自己,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队里他最大,几个人都叫他冕哥,尤其白银犯贱的时候会故意叫他“令冕哥哥”,赵令冕恶心坏了,对这个称呼完全免疫。

但是段青慈盯着他的眼睛这么叫,听着就不一样了。他的声音不像双排的时候那么干脆坦然,总感觉湿漉漉、黏糊糊的。

带着淡淡的暧昧。

赵令冕听着有些别扭,又说不出别扭在哪儿,只好淡淡地回一句“久等”,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个DOS的通行挂牌递给段青慈,带人往场馆里走。

?

和段青慈见面这件事,是两人在线上的关系近了,熟悉了之后,赵令冕才决定的。

他全然忘了当初觉得段青慈在国外不会有纠葛、不会麻烦的想法,只觉得段青慈已经算是他的朋友,每天一起双排打游戏,也是合作伙伴,线下见面后会更熟悉彼此,卖cp时也能演得更真实。

他在人际关系中一向是主导的那个,而段青慈看起来性格内敛。赵令冕最擅长和这样的人交往,没有负担,可以主导话题,只要他想,一切都可以按照设想的节奏走。

可是真和段青慈接触下来,感觉大不一样。

明明段青慈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情,总让他觉得难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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