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2(2 / 2)
“箱子是你的啊。”她轻声重复,语气几乎没波动,“行李标签上写的也是你的名字。”
“我……”程悦刚想说什么,夏知遥继续说:“还不快点回去拿?”
周越侧头瞥了她一眼,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那股凝固的气氛:“没事,我们等等你。”
程悦走了之后,夏知遥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呢?”
周越耸了耸肩,手扶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眼神平稳却带点掩不住的认真:“我哪儿敢啊,但是从你俩的对话我能看出来,她是不是把什么重要资料放在托运行李里然后拿错了?”
“真聪明。”她声音还是淡,“但我也不能说什么。”夏知遥偏过头看着窗外,街道树影交错,玻璃上映出她眉眼的轮廓,冷静、沉着,甚至有点漠然,
“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们当年要是犯这种错……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嗯。”周越又是那一声,平静得像水面上的光。
“现在她们一边跟客户说话一边刷手机,任务理解一半还理直气壮。”她顿了顿,语气不再如方才那样柔和,“你说是我们太苛刻,还是这行真的变了?”
周越笑了一下,不带讽刺,更多是某种复杂的理解:“也许是你太不想自己变,所以才觉得别人都变了。”
夏知遥回头看他,眼神里第一次浮起一点锋芒:“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他耸了耸肩,“就是有时候你看得太清楚了,反而容易心软。”
她慢条斯理地靠回椅背,“你是真长本事了,连我都敢调侃?说说吧,这么会说话,找了几个女朋友了?”
周越握着方向盘,像是没料到她这么问,轻轻哼了一声,没正面回答:“哥大商学院课业压力你比我清楚吧?我哪儿有那功夫,我的生活里就是学习,踢球打游戏都是插空。”
她顿了顿,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上一句,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调笑:“你也别太晚熟了,不然你爸妈得着急了。”
周越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她坐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像一道清冷的影子。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落在脸侧,他看见她微垂的睫毛,眼底像藏着无声的夜海。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在他身边。
他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他现在突然把车门反锁、把她按在这狭小的后座上,轻声在她耳边说“别动”,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她会惊愕吗?挣扎吗?还是依旧冷静克制地皱眉,然后咬着牙骂他一句“疯了”?
还是……她会像某个深夜的梦里那样,睫毛颤一颤,却没有推开,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他吻。
他想象着她被吻得喘不过气的样子,声音哑了、手指紧攥着衣角,却偏偏不说“不”。
他知道这念头病态、失控,像一场连自己都无法否认的劫,可这劫,他早在很久以前就躲不过去了。
可他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她,沉静,阴郁,却带着难以忽视的灼热。那是长年累月渴望不得后结出的冷意,也是他用尽全力才压下的妄念。
他心里清楚,他早就不是那个阳光少年了,他笑得再乖,再安静,骨子里却早已长出扭曲的执念,终有一天,她得是他的,只属于他的,在他怀里低头,在他耳边喘息,在他掌心颤抖。
车子继续行驶在纽约的街道上,远处的天际隐约泛着浅金与橘蓝的交界光痕,路灯一盏盏亮起,柔和的光晕洒在车窗上,又被街景切割得斑斓破碎,像一幕幕从现实驶进记忆的静默画面。
红灯前短暂停顿,车流被隔绝在玻璃之外,车厢里一时间静得只剩呼吸声。
夏知遥忽然抬起手,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了拍周越的头。
她刚才那一拍,明明动作轻得像在摸一只小狗,可他差点没忍住当场炸毛。
头皮一瞬发麻,像电流窜过脊背。他不得不压着呼吸,不让声音发抖,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那一记“拍拍头”,对他来说,就像被命令俯首。
“几年不见,”她语气带笑,低低的,像夜风掠过湖面,掀起一点轻柔的漪涟,“你都长这么帅了。”
她那句调侃像是随手抛出,语气漫不经心,霓虹灯影落在她眼底,斑斓而朦胧,如某种尚未明晰的情绪水光。她偏过头看他一眼,唇角轻勾,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声音不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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