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龙(2 / 2)
程玉炼和身后五位灵官都没落地,远远地驻在半空。他从神兽背上跳下,凌然看向怜州渡:“大玉山的人规言矩步知礼守法,从不涉足不该去的地方,不知他们哪得罪了伏辰七宿你,说出来大家评理、说和,要是没有太大的误会还请伏辰大人放人离开。”
怜州渡把褚九陵拉至身后,转身面向一众灵官,横眉冷对程玉炼:“你果真敢来百禽山。很好,正合我意,五十年前你们毁我梨林、烧我宫殿,旧恨新仇今日我一并算,钟青阳已死,我可没了从前的善心再留你一命,好自为之。”
与程玉炼一起来的灵官里有个叫赵功的,成神之后最敬佩的人就是钟青阳,此时,他一眼扫到怜州渡身后的少年,一刹那僵在原处,无法形容心里的震撼,也无法把这细瘦少年和英姿飒爽的钟青阳联系到一块,替钟灵官扼腕不值。
赵功愤愤然走出来,厉声斥责怜州渡:“伏辰七宿,你干的好事,为了那点私欲你把青冥真君害成这样。死过一次都不知悔改,隔三差五就去天界闹一回,如果青冥真君没有投胎轮回,不知要打你多少次。青冥真君上千年的神,品性清雅、道心坚定,要不是你对他死缠烂打,使些下三滥的手段磨他心志,他怎么可能变成你身后那孩子的模样?你害了他,不但不知反省,今世又把脏手伸向这孩子,真君的仙途顺风顺水,遇见你算是他倒了八辈子霉。”
赵功架打的多,每次开打之前习惯吼一嗓子震势气,嗓音给锻炼的浑厚低沉,见众人都仰头听着,继续发泄心里郁闷:“你不是想知道青冥真君为何投胎吗?实话告诉你,就是为了躲你,真君曾醉后透露你缠着他不放,实在不堪骚扰才要投胎新生,哪知还被你找上,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伏辰,做妖做仙就心胸了然一点,忘记情爱,也能让人对你尊重些,如果你真心喜欢真君,绝不会害他至此,扪心自问吧。”
赵功无法忘不掉青冥真君最后疯掉的十年,既要替他鸣不平,又想在众人面前羞辱伏辰七宿,呱啦呱啦乱扯一通。
他的愤慨之言吓得无畏脸色发黄,老道预感大事不妙,立即让几个弟子站到一起,霍然打下一道屏障护住他们。
赵功的话字字入耳,字字如铮铮琴音,震的人心口一阵发慌,个个目瞪口呆。
在场十几个人有知情的,也有不知情的,那知情的听着不过是旧事重提,跟着气一回惋惜一回,当年闹得多热闹,五十年后的今日不过眨眼时间,还是昔日旧事没有停止罢了,那不知情的,比如罪山几个弟子和蛇小斧,皆“原来如此”的恍然表情,细想起来又觉得实在匪夷所思。
唯独褚九陵,五脏沸然,脑子混乱成浆糊,茫然疑惑中只知道盯着怜州渡,好似从那层清雾下看见一张仇恨、冷漠和孤独的脸。八岁起就跟在身后不停折磨他的人,原来其间有这道弯弯绕绕的过往,他对钟青阳不单是因为被肢解的恨,还有不能如愿的爱。
可他的恨与爱为何如此极端,嘴巴又咬的密不透风,丝毫没透露他和钟灵官的情谊,他找到投胎后的钟灵官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怜州渡在颤抖,他从未露过软,一直都很强势蛮横,那位灵官的话一定重重锤击了他的旧伤。
褚九陵胸口一阵滞痛,可能是刚服的毒药起效了,想借怜州渡的肩膀站稳,忽而觉得那人离他很远,仅剩个遗世独立的背影,在场这么多人都冲他而来,任是他再桀骜不羁,微颤的肩膀还是带了点孤苦伶仃的凄凉。
怜州渡不声不响举起右臂,指间握着那枚放在案几上重到拿不起来的黑色帝钟。
程玉炼脸色大变,立即掣出飞鸿,身后灵官也跟着唤出法器。
无畏叮嘱几个徒弟护好自身:“把禁制给我稳住,他在召唤神兽。”
梨林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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