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宽衣解带(2 / 2)
褚九陵又问:“李监事在百禽山几百年,总该知道宫主与钟灵官之间的过结,不知能不能相告,讲得越细越好?”
李灿突然停下脚步,左顾右看,悄声道:“百禽山很久没来外人,既然你能来,说明宫主对你另眼相待,我有义务告诫你,在这里,除去北山的地盘是禁地,钟灵官的名字也是大忌。”
去初生潭的山路崎岖,林木葳蕤,偶尔跳出几只毒虫猛兽,皆被蛇小斧横剑吓退。
对比百禽山另一个一碧万顷的清波池,初生潭要小的多,水幽深漆黑,无波无纹,像只静止不动的眼珠。
李灿把人带到潭边认个路就准备走人,走时耐心地叮嘱道:“初生潭照不出倒影,万物不侵,我们来取水的人从不敢长久注视潭底,褚公子往后取水一定要小心??”
褚九陵不等他说完就朝水里丢块石头,眼看它无声无息地被潭水吞噬,忽一声哗啦水响,沉入水里的石头被一道力猛地原路反弹回来,正中褚九陵额头。
褚九陵匆忙舀了两桶水担在肩上,再回头,发现李灿已不见,他把懒散的小斧收入掌里,小心翼翼护着两桶水原路返回。褚九陵当了褚家十三年明珠,就算在大玉山也没做过重活,这担水的活还是第一次做,生疏的跟第一次做贼似的,一路上蹑手蹑脚鬼鬼祟祟,滴出的水都要伸手接着,理所当然被山路的石头绊倒,两桶水都给喂了路旁野草。
再折回潭边重新挑,路上洒的,摔倒浪费的,折腾至晚才把沐浴的桶灌满。
怜州渡泰然自若坐在屋里看褚九陵手忙脚乱,烧水、兑水,左一趟右一趟,把房门撞得咔咔乱响,浑身汗水淋漓,难得见到他一脸红润。
褚九陵见他坐在那死了一样沉默不语,端着一盆热水走来匆匆安抚:“再等片刻,我试个水温。”撸起袖子把水搅一搅,朝那四体不勤的人微微一笑,笑容纯净无邪:“正合适,你洗。要不要我给你脱衣?”
在衣袍上来回擦净手上的水,上来就扒怜州渡衣服。
动作太快,半臂的氅衣被强行脱掉一半时怜州渡才反应过来,震惊之余突然给了褚九陵一掌。
这一掌说不上重,事情就严重在它打在脸上,“啪”一声把两人都怔住,蛇小斧更是疯了,爬出来变作人形冲向怜州渡喊道:“我管你是不是伏辰七宿,陵哥儿为你忙活整整一天,你喂他吃掌,今天索性跟你撕破脸,来啊!”
褚九陵还没开口,土蛇已被怜州渡打晕丢出窗外。
“他这一掌不疼的,小斧。”
怜州渡轻轻捏起褚九陵下巴,还好没留下指印,温声问:“疼吗?”
这话听着有点熟悉,前些天程玉炼也问过,“不疼,多谢宫主手下留情。”
“怎么伤了?”
褚九陵见他目光落在摔伤的手臂和洇出血迹的腿上,故意夸大挑水难度:“山路太难走,我也没用过扁担,来来回回挑了六趟,还不知跌了多少次呢。”
怜州渡开始宽衣,先取下身上的大佩,随口问:“为什么不把它疗好?”
“师父还没教我疗伤。”
怜州渡停下解腰带的手,诧异道:“这也要教?”
褚九陵在磕破皮的手臂上按几下,也不是很疼,不屑道:“谁天生就会疗伤本领?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不会疗伤,在山里磕着碰着都去二师兄那讨点药涂一涂完事。”
“你坐下。”
褚九陵不知他要做什么,不敢违命,转身找了张椅子战战兢兢坐下,仰头问:“你要做什么?”
怜州渡抓起他受伤的左臂,用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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