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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又给我吃了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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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暗红符咒闪烁一瞬金光,遽然隐没在血肉里。

蛇少年见状轻轻放下褚九陵,把他起皱的衣裳捋平,收起刚才的狠劲,眯起漂亮细长的眼睛,笑嘻嘻道:“往后叫我小斧,若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帮你驱赶些虫虫怪怪,但你记着,我这人爱干净,喜欢睡觉晒太阳,没事别随便喊我。”

“平常我也不会麻烦别人。你这名字有点奇怪,因为你被斧头斩成两截?”

这话可能引起蛇少年什么伤心往事了,登时拉长脸张开血盆大口要把褚九陵吞了,四肢忽而僵硬在原地,獠牙上滴着口水,经脉里都是沸腾的泡泡,随时随地都能爆炸,这股怪异热量一定和扶顶老仙给褚九陵那道符有关,遂不敢乱来,仍旧笑眯眯地解释:“是你给我起的名,一边拔掉斧头一边说‘今日我救了你,明日你就有灵性,有灵性就要有名,叫小斧吧’,我因此名被人取笑近五十年,直到我杀了个进山的道士,一剑扬名,山里现在谁见了我不怕?”

要吞掉褚九陵的恶念刚平息,小斧全身便活动自如。

褚九陵皱眉道:“为何杀人?”

“一个捉妖道士而已,山里精怪吃人的多了,你想干嘛,想降妖除怪?不看看你为何会沦落至此?”

见褚九陵不言,小斧继续说:“你懂不懂扶顶老仙给我下了什么咒?”

“不懂。”

“不懂很好。往后不用怕在你身上下毒的人,有我小斧保护你,他算老几?”

正吹着牛皮,开了窄缝的窗户突然大开,“嘭”一声向两侧撞开,夹带异香的大风猛冲进来,把屋里唯一一盏油灯吹灭。

褚九陵第三次闻到这股香气,每次香气之后便是痛不欲生的剧毒折磨,这味道早在他心头刻上深重的阴影,又兼今日熬了许久的夜,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怜州渡比扶顶老仙来的还早,隐了身坐在梁上俯视下面的小孩,孤零零伴着盏油灯,脸上是与年纪不符的忧郁和恐惧。他怕小公子疼极了寻短见,就特地折回来守着,没想到这孩子还有底牌,居然拿出个仙家的铜铃来。

看来钟灵官虽被罚至人间历劫,一举一动还受天上的监视,好听点算是照顾,既如此,怜州渡暗想:反正他死不了,那我就尽情了折磨。

怜州渡为省去麻烦先避开扶顶仙人,等老仙走后立即听见有人在屋里对着小公子吹牛皮,随意瞄去一眼,正是一百多年前就对钟灵官“垂涎三尺”的小蛇。

怜州渡从袖中放出冷风提醒小蛇把嘴巴收紧点,这阵风反而把褚九陵给吹晕,看着小公子弱不禁风的废物样,怜州渡大为失望,“算了,下回见你再给你喂毒。”

蛇小斧被扶顶老仙施法困在褚九陵跟前暂时不能离开,山里待惯的精怪一时半会适应不了人间乌七八糟的气息,终日变成蚕儿大小缩在褚九陵袖子里睡觉。偶尔变出蛇形把褚家不下蛋的鸡偷吃几只,到隔壁吓唬深更半夜还在吠个不停的老狗。

下个月的十九一晃眼就到了,蛇小斧亲眼见月月痒如何在褚九陵身上发作,把个白白净净的孩子逼的浑身通红,脖子、额头的青筋几乎爆出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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