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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一回。

在这根柱子上,结束了多少生命,我们不得而知!因为这里是神坛!是西凉国祭祀上天的重要场地!

眼下,柱子上正绑着一位瘦弱无助的小女孩。小女孩身着翠绿的留仙裙,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不受丁点污染。可是小女孩的双眼已经失灵,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恐惧,她全无知觉。

柱子左右边,立着六根巨柱旗斗,上面挂着红、黄、蓝、绿、紫、黑,六色骷髅幡。骷髅皆是白色,在烈风下呼啦啦摇摆着。往下看,柱体上刻绘着上古神兽,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凤凰、麒麟的线条图案,栩栩如生,巧夺天工,造化神奇。

如此庄严的神坛,却要遍涂红色,以骷髅毒蛇点缀,令人觉得诡异不亲,便有悖常理了。

台上八方,架了八座丈高的火盆,必须以高梯方能够着。

盆里是黑幽幽的液体,却燃烧着熊熊红火,照亮一方天地,只是那刺鼻的气味,充斥着高台空间,令人头晕作呕,十分的不恭维它。

那液体是上古认知的(石油)石仙泉,极是难得,所以六界珍贵之极,不敢有所浪费。怎知此时此地如此奢侈,定然是土豪无疑的了。

高台之下,人群如海,虽默不作声,却是表情各异……痛苦、冷漠、微笑、同情、也有无可奈何的,但大多的人面无表情,恰如白痴——就算你这土豪在他们面前大撒金银财宝,奉送美女佳肴,他们都没办法理会了,又岂会在乎区区石仙泉?

世界上什么最可怕?那就是被人洗过脑的群众最可怕!他们会是非不分,固执己见,坚信某人所散播的话是真理,至死方休!

一个暗暗落泪的妇女,痴痴的看着柱子上的女孩,“雪儿!我的儿啊!”

神坛南边,一座由巨石构造,小楼一般高的烘炉,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烈火,时而窜出丈高的火苗,时而又不见蹦出一点火苗星子。

两位小人正在使劲的鼓风箱,向烘炉里吹气,以旺薪火。实际上他们并非小童,而是面目俊秀,性格成熟的侏儒男。

烘炉旁边的铸剑大师骨瘦如柴,面目妖异,有如鬼魅。假如带他进入坟墓里的话,相信都会把死人吓活过来了。此时此刻,他正在一锤锤的,哐哐的敲打着一柄通红的剑器。虽然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见他挥舞大锤,却是信手拈来,轻飘飘的亦如鸿毛。

大师聚精会神炼着的,是一柄流传了千年的绝世好剑。

天空中密布的乌云,潮水一样滚滚而来,台下众人眼前顿时伸手不见了五指;紧接着电闪,又如斧刃般撕裂了黑暗,神坛之下才得一见短暂的光明;那空中的雷声很是愤怒,不断的摩拳擦掌,令天地都为之发颤——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高台中央,火盆光照之下,是一位身穿虎皮的女巫。看其脸色惨白,两眼无神,显然精神不好。如果她做正常梳妆打扮,无疑是一位美女。可惜她眼下神神叨叨的,总是认为自己仙法高绝,是能上达天听的神人。

八名光着膀子的壮汉,分站八方,象征八卦。八人头戴牛角,脸涂鬼状,皆是黑色的牛头裤装束。如果夜间行走,遇见这几位凶神恶煞,定会吓得魂飞魄散,药石无救。

女巫在高台之上宣读判词:“不周山下,有望族上官世家,大房长女,小雪。此女天性顽劣,不受教养,为家族带来了无数灾祸。罪一:出生之时,克死生母;罪二:异邦入侵,私通外敌;罪三:不敬尊长,虐待幼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声大喝响起:“好个无耻妖妇,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如此残忍!你会遭天谴的。”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策马狂奔而来,向高台喊道:“雪儿不怕,打虏哥哥救你来了。”

“来人,拿下这个小子。”一位老者须发雪白,站在高台之上,仙风道骨,威武大气,指挥若定,“凡是汉朝人,一概格杀勿论。”

“糊涂啊!真是糊涂啊!”少年怡然不惧,挥舞剑器,潇洒绝伦,抬眉道:“上官辟邪,醒醒吧,西凉与汉朝兵戎相见,与小雪何干?你怎么能忍心,亲手送自己的女儿入火窟。你的心真的麻木了吗?”

老者正是上官家族的族长,又是西凉国的太师,复姓上官,名辟邪,“苏打虏,汉人屡次妄图吞并我西凉朝,国仇家恨,岂是你巧舌如簧,便能化解的。而你又潜伏我上官家做下人,刺探我邦底细,还与我女儿私定终身。不孝女儿伤风败俗,丢尽上官家族颜面,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没有这样的女儿。”

女巫冷笑道:“如此不守妇节的女子,用以祭奠绝世好剑,可是她莫大的荣幸,知足吧!”

“真是愚昧无知!”苏打虏冷笑道:“我就不明白,就算你们拿小雪祭了剑,得了绝世好剑六月雪,难道就能与我大汉百万雄师抗衡?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女巫一声令下,“祭剑!”声音如鬼界幽灵,飘飘渺渺,回荡在高台之际。

苏打虏闻言,脸色巨变,拍马向高台奔去,大喝道:“妖妇不可!”挥剑砍翻阻挡的数十名兵丁,硬是让他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上官辟邪吹着胡须嚎叫道:“来人,拦住他,生擒活捉有重赏。我就不信,他纵然是三头六臂,本领再高也只一个人,斗不过他,就累死他。”

苏打虏本是有计划而来的,企图以大势引诱老顽固改变主意,怎知道上官辟邪铁心的油盐不进,一条路走到黑,甘愿受那女巫摆布,全然不顾骨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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