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19(2 / 2)
榆原的冬天过去了,春天要来了。
而距离距离梁忱来到榆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不记得了,回来时似乎听见骆桑叫了他一声,梁忱没应,他在房间地板上枯坐了一整夜,旁边空酒瓶滚了一地,记灵感的笔记本写满了喝醉了不太清醒时的产物。
他好像在那种状态下写了点东西,或许是一首歌,也或许是两首,更或者是未成品,或者别的什么……
梁忱清醒后没有再打开看过,像是里面写了什么鬼画符,他避之不及。
……
骆珩最近跟石小南去了隔壁新原镇实地勘察。
每天都忙,也无暇顾及别的,秦飞声,也就是酒馆老板好几次跟他打电话,总是说不了几句就被人喊走,他只来得及匆匆问一句梁忱近况,秦飞声支支吾吾一句“等你回来再说吧”。
骆珩察觉他话里有话,但秦飞声再三保证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又有骆桑骆顷还有他在,能出什么事。
骆珩隐隐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几次点开梁忱的对话框,想问些什么,又怕对方觉得唐突。
他跟梁忱上一次聊天还停留在吃杀猪饭那天,教训完骆顷后他发了一句“到了没”过去,梁忱晚上才回他。
回的是:嗯,抱歉,才看到消息
骆珩猜想,自己对他来说应该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高中认识他那会儿就知道对方“轮回大王”的绰号,如果不是潘允文和李青佟这种对他重要的人,梁忱几乎不会回。
那时候起,梁忱便因为这个一直被身边人诟病,可偏偏又是众人上赶着找上去的,从始至终梁忱没有露出过丝毫“要和你做好朋友”的意向,说白了都是大家一厢情愿,说到底根本怪不到他头上。
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了,梁忱人好、长得也好看,除了冷淡几乎没有什么缺点,大家不自觉想亲近,可他又像一捧雪、天边的一轮月,越是离得近,越是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从来都是个痛苦的过程。
这几天更是因为跟梁忱重逢,让骆珩心思有点飘忽了,他甚至忘记当初是梁忱主动加的他微信,忘记“梁忱两次提出加他微信”的含金量,只记得自己当时对于多年的恶劣心思即将暴露的恐慌、木然以及那么一丢丢他都羞于提及的期待。
他跟梁忱已经将近两周没见了,这次不在榆原,甚至不能抽出时间去民宿外待一会儿,悄悄地望一眼,听一听传出来的琴声。
他不知道关于梁忱的任何消息,短短两周,骆珩感觉就像回到了以前。梁忱好像没来过榆原,他也没和梁忱重逢过。
所以他不敢给梁忱发消息,怕像之前那个号一样。
怕梁忱不回。
回到榆原又是几天后。
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骆珩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载着石小南直接骑到了秦飞声的酒馆。
“一回来就喝酒,还这么晚,也就我惯着你了。”石小南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外套上还沾着土:“先说好,最多两杯,再多我也不喝了。”
骆珩坐在车上没动。
石小南拍着土:“走啊。”
骆珩看着他,忽然痞痞一笑:“我有说请你喝了么?”
“靠。”石小南气笑了:“不喝你来这儿干什么,神经病啊,还是耍我玩?”
“你先回去吧,我找秦飞声说点事。”骆珩拔下钥匙丢过去。
石小南接着钥匙,看着他从车上下来:“搞半天真是你自个儿喝啊,还要不要脸了?”
骆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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