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哭嚎(2 / 2)
三人于夜色之中疾驰,奔至城郊处的林中,惠定轻功最佳,反而落在最后,反复确认了没有人跟踪,方才轻声喊江乘和钟祁海停下,在林中歇脚。
钟祁海拔出佩剑狠狠朝身旁的树上劈去,剑气如虹,“喀嚓”一声,一截断枝落在地上。
她本想着有惠定相助,今夜就可以动手解救父亲骸骨,可是前有刘相卿给雍朝通风报信,后有人身藏暗处监视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救出骸骨一事,困难重重,远比她想象得复杂。她一想到自己为了保命,将父亲骸骨再留在城墙上一日,心中百感交集,烦躁莫名。
钟祁海不解气,反手便要再挥一剑。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她发力的手腕。
钟祁海余怒未消,刚要发作,看到惠定一双冷定澄净的眼睛,莫名火气消了大半,深深吐出一口气,只道:“放手。”
惠定松开了手,道:“事情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糟糕。”
钟祁海道:“没有那样糟糕?本以为敌明我暗,却不想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这样都不糟糕,我想不出来,还能怎么糟糕。”
惠定轻咬嘴唇,思忖片刻,道:“刘相卿和暗处那人也许都没有恶意。”
不等钟祁海说话,江乘道:“我相信惠定说的,刘相卿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给城内的人通风报信。可是暗处那人,为何说他没有恶意?”
惠定将左手摊开。
只见一颗略圆润的石子安静地落在她手心之中。
钟祁海道:“这是?”
惠定道:“这就是刚刚袭向我们的暗器。若是那人对我们有恶意,凭借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大可以发出毒镖等暗器,但是他选择了这样无甚棱角的石子,即便击中了我们三人,也不会有大的伤害。何况,一路奔至这里,我仔细看过我们身后并没有人跟踪,这说明此人向我们激射石子,意在提醒,而不在伤人。”
钟祁海皱眉道:“提醒?提醒什么?”
惠定道:“不知道。也许是提醒我们今夜并不是行动的最好时机。”
这句话戳中了钟祁海的痛处,她两眼通红,几乎是低吼着道:“不是最好时机,那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如果能救出父亲的残骸,我再死一次又如何?为什么一次次给我希望,又让我知道这希望渺茫?”
惠定看着钟祁海的双眼道:“今日时机已过。我们明日动手。”
她声音平平淡淡,却有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让钟祁海起伏的心绪宁静了下来。
江乘道:“我们今夜还要回刘相卿府邸吗?”
惠定道:“回。但只有我一人回去。”
钟祁海惊道:“你一个人?”
惠定道:“刘相卿虽然暂时无恶意,但是若我们三人同时失踪,不能保证他是否会告知青色斗笠那群人,我回去拖住他,明日子时,我定然出现在城墙,助你们取回骸骨。”
……
刘相卿府邸每个院子都只在檐角挂着一个燃灯的黄灯笼,摇摇晃晃,忽明忽暗。
惠定展开轻功,沿着刘相卿府邸的屋疾行,下面便是她暂住的房间,她刚要纵身跃下,却忽然看见院内屏风上映照出一个人影缓步行至她屋前,在烛火的摇晃下,那人的身影也轻轻晃动,看不分明。
惠定屏息,悄然向前几步,便看到了屏风后身披黑袍的那人。
刘相卿?
惠定轻轻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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