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它圈住了它。
楚睢猛地倒吸一口气,他拼命地挣扎,奈何手脚都被牢牢锁住,几下生疏的动作,他当即眼角被逼出泪来。
终于,在那些漆黑的非人之物开始蠢蠢欲动地敲另一扇门时,楚睢看见那足有成年男子小腿粗的东西,脸都白了,他忍无可忍:“赵亭峥!滚起来!”
赵亭峥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一醒,当即被眼前景色狠狠地冲击,楚睢玉白的身体肌理分明,横着一道一道漆黑狰狞的刃,一黑一白的冲击极为鲜明,上面被包着,下面被圈着,眼尾嫣红,含怒带气,登时她就头晕目眩,口干舌燥:“……我操。”
这一声我操出来,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慌忙道:“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马上收回来!”
她脸红心跳地收回了刃,楚睢心力交瘁地坐在原地,平息着方才过于惊险妖异的情形,赵亭峥见机行事,果断一头扎到楚睢怀里,先下手为强,服软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却发现刃替她把事情都干了。
方才那一声滚起来堪称石破天惊,赵亭峥从前不知道,楚睢脾气还挺不小。
楚睢抖着手,半晌,艰难道:“你先起来。”
赵亭峥不,她索性把大氅一圈:“你不原谅我,我不起来了。”
“……”楚睢闭了闭眼。
赵亭峥打算和他耍一宿赖,不管楚睢说什么,也不从楚睢身上起来,直到他肯原谅她为止,
而沉默许久,她听见楚睢的心跳渐渐地变平静。
砰砰,砰砰。
他望着船舱顶,怔怔片刻,开口道。
“殿下,想要我吗。”
赵亭峥下意识地就耍赖不听,在她意识到楚睢说了什么时,浑身的血液齐齐地冲到了头顶,她猛地抬起了头。
他说什么?
“……什么意思。”
楚睢有些疑惑,但还是解释说:“因为克制太久,所以才一时情难自控。待将来熟悉了它,就不会如此了。”
“不是,我是说你。”
赵亭峥说:“你这么说,是因为你自己愿意么。”
这话像是把楚睢问住了,他思索片刻,道:“算是。”
什么叫算是?赵亭峥不满了,她决定给楚睢瞧瞧颜色,于是像从前一样伸手下去掰开他的腿。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楚睢并不像从前一样面露挣扎之色,他反而非常顺从。
赵亭峥看见他的表情,心头一怔。
太平静了。
他的脸上没有情动,没有像她一般的急切与渴求,而是献祭一般的、死水似的平静。
就好像,他的一切都不值得去想了,对他做什么,哪怕杀了他,也可以。
为什么?明明一切都这么顺利,一切都向好而去了,赵亭峥想不明白。
她停下了手,顿了片刻,扯出个笑来,衣服被拉好,重新没骨头一样窝去了楚睢怀里。
“等一等,”她说,“回京城,至少要等……等我能给你名分,才不算唐突。”
等到他真正愿意那一天。
赵亭峥暗自下了决心,等回了京,无论如何,要先把楚睢的事情定下来。
楚睢也有些意外,他披着衣服,被这么一闹,反而不冷了。
楚睢垂眸看着赵亭峥。
夜间静谧,哗哗的水声,船夫已然睡了,在船舱外,鼾声隐隐约约。
蜷在大氅中,温暖如春,烛火毕剥,爆出一串红彤彤的灯花。
…… 好像天地间只有两个人一样。
与此同时,天家禁地,宫闱之中,遥遥传来三生钟响,惊起了一串黑鸦,身着紫袍的内监总管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望着还墨黑的天色:“太女殿下已然到寿江了罢?”
小太监会心一笑,上前递过一纸信道:“您瞧。”
字迹苍劲工整,简明扼要。
是状元之才的笔迹。
“楚大人办事,您放心就行。”
小太监谄媚的声音跟着老内监远去,渐渐听不真切:
“包那小靖王,服帖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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