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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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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立即就要大哭大闹,被赶来的黄总管叼着裤腿赶了出去。门一关上,周禄全便神色惊慌:“殿下,怎么办?若是楚太傅今晚死在这里,就没人能给我们作证了!”

嗒,嗒。

指节敲着木桌,赵亭峥叼着不知从哪拽来的草条,若有所思。

“这招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周禄全愣住了。

赵亭峥道:“楚睢身上会有血蛊,他想干什么。”

周禄全道:“什么血蛊?”

她垂眸,片刻,抬起眼睛,自顾自道。

“帝血蛊,总之不是好东西,若有人给你喂,你只管一头碰死,死了都比受它辖制痛快。”

楚睢这样一个弃子,孤身千里,带着血蛊,送到她这穷乡僻壤。

说来也是,谁家封太子,不带仪仗军卫浩浩荡荡护送进京,反而送来个差使,身上还带着价值连城的血蛊,要给她生孩子。

图什么呢?

想到此处,赵亭峥有些费解,又忍不住嗤笑一声。

押错宝了,她是新封的太女,却未必是登基的皇帝。

弄得像个配种的猪猡似的。

周禄全小声说:“那怎么说,放着楚太傅死了?咱们照旧偷偷走。”

赵亭峥闲闲道:“那不然呢,不能随了她们愿。血蛊最是烈性,正经王君都不会用,也只那些急着怀上孩子的侍君用,楚睢明摆着算计本王,这种货色,我能要吗?”

二人正要动身,陡然间门口猛地一冲,紧接着乒呤乓当地甩出一个灰扑扑的人来,两个人猝不及防,只见方才被黄总管咬走的阿全双目通红,手里摇着个火折子,怒声道:“楚太傅要是出了事,这里一个人都活不了!”

这一下叫赵亭峥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地底下埋着足以炸了南院的火药呢,这疯子!

阿南双目通红道:“实话实说,我家大人早看明白你们想借火药脱身的计谋了,我拼着不要命也告诉你,今夜若是大人有个三长两短,谁也别想活!”

赵亭峥见色不对:“周禄全,按住他!”

阿南猛地挥舞着手里火折子:“都别动!”

月色昏沉,赵亭峥眼尖地发觉阿南上身鼓鼓囊囊,她眼神一厉,一把抓住要扑过去的周禄全:“等等,他把火药全藏在身上了!”

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阿南的粗气和渐渐弥漫的硫磺味道在屋里蔓延。

赵亭峥很想骂一句,但理智让她果断道:“你先把火折子放下,若不当心碰着了,你家楚太傅也死在这里了。”

阿南怒道:“我为太傅死得甘心!太傅是个好人,偏生你们这些奸人一个一个地害他,凭什么好人没好报!”

赵亭峥心中腹诽??明摆着和她那臭名昭著的爹一样,仗着肚子算计人了,还好人呢。

面上却冷静:“……我没说不救他。”

阿南稍稍冷静了些,狐疑道:“真的?”

赵亭峥道:“你先把火折子放下。”

阿全也闹不懂这血蛊是何物,他不敢放下,道:“……你,派你手下把楚大人移来,我要看着你解蛊。”

赵亭峥深吸一口,强行抑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你还反天了。”

“万一你要害他怎么办?”

“待明日他醒来,若知晓你在一旁,保管羞也羞死了。”

周禄全早已小心翼翼地挪出去搬人,口中悄悄嘀咕道:“……这种时候还嘴不饶人啊,殿下。”

人很快被挪到了北院,因着火药缘故,屋子里一只烛也没点。

赵亭峥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模模糊糊地分辨出一个人影。

兴许是挪动的时候动作大了些,楚睢从昏睡不清的高热中微微醒转过来,他迟钝地转了转眼珠,好像分不清身处何处一样。

赵亭峥饶有兴味地看着,觉得他这副模样比那开口噎人的时候顺眼一点。

地底下埋着火药,叫她很难旖旎起来。

见楚睢有些转醒,她便不耐烦地伸手拍拍他的脸,示意他往这边看。

楚睢有些茫然地看过来,一见她,挣扎着要起身,奈何身体着实无力,被赵亭峥很没耐心地拍了回去。

“你知道你的状况吧?”赵亭峥开门见山道。

楚睢兴许有些茫然,半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陡地变白。

还装。

赵亭峥冷笑说:“知道就好办了,自己脱。楚太傅,你当真好手段,连我都被你这张面皮骗了去。”

楚睢微微垂下眼皮,颤抖着道:“……不,不是。”

声音太小,被“受制于人”这回事冲昏头脑的赵亭峥压根听不进去半个字,她不耐烦,也突然理解了当年宫宴后的母皇,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当真让人上火。

上手去剥他的外裳时,楚睢陡地僵住,似乎想要反抗,却最终一动不动地任她动作。

“很熟练嘛,”她动作很快地把外裳丢下去,伸手按住了他,动作生涩地向下探去。

“之前伺候过几个?上了床知道规矩么。”

楚睢平生就没听过这么直白的侮辱,更何况骑在他身上口出恶言的还是个如假包换的晚辈女子,当即忍声道:“殿下这是何意?我??唔!”

赵亭峥很快摸到了,恶趣味地点了点。

她欣赏着楚睢猝然间羞怒交加的脸色,歪了歪头,笑眯眯道:“服了血蛊,却没人教过你规矩?”

教规矩?

楚睢登时意识到她定然是误会了什么,急得就要推开她,挣扎着去抓地上的衣裳,赵亭峥平生头一次做此事,正像得了最新鲜的玩具一般得趣,被这么一推,当即被打断兴头,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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