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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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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

华曼音感冒好了不少,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这期间一直是陆梵生照顾她,她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的,在这期间她一直昏昏沉沉,偶尔醒来喝两口粥,就又昏昏睡去。

可算是折腾他了。

但周末,她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哪怕感冒没好,也得去一趟。

华曼音跟往常一样,去了父母的坟墓。

每次,她都会带上白菊。

总觉得这样,爸妈会得到安息。

除此之外,华曼音基本上也没有怎么出门,她是个宅女,十岁没了父母,基本上一日三餐自己都可以搞定。

不过,分手前,这些事情都是陆梵生做的。

华曼音为了习惯一个人生活,她不想去依靠其他,分手后也学了自己去做饭。

就是味道没那么好吃。

只是现在,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每次坐电梯去一楼,都能闻到餐厅传来的一股淡淡地食物香气。

陆梵生为她做好了早饭,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甚至还包揽了午饭、晚饭。

几乎做到了每一顿饭都没有重复。

除此之外,他最近总是躲起来,华曼音一想到陆梵生之前在衣帽间做的那些事,就不想再去深究。

也许,魂魄在某方面就是和人的需求不太一样。

祭拜完父母,华曼音下午回家后,没什么事情,拿出手机,坐在窗边。

这套房子的设计很不错,坐在阁楼窗边可以看到蓝天白云从眼前划过,基本上只要是晴天,云的流动速度都很快。

今天是城市里少有的,没有阴霾的日子,阳光肆意。

旧家里面的杂物基本上都被放在了阁楼,四周东西很多,但是还是清理出了一片供人休息的角落,阳光正巧透过天窗洒在那块地上。

华曼音从一个老旧箱子里拿出一套画笔,她能感受到部分画笔上开裂的纹路,能闻到颜料的香气。

自从上大学后,她学的专业基本上也用不到铅笔,接触更多的是电子产品。

她的视力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只是不习惯戴眼镜,有镜框的、隐形的都不习惯。

可惜,这些电子东西接触多了,视力总归是要下降的。

至于这套画笔,还是她高中统考时候用的,到现在也没扔。

华曼音熟练架起画板,用小刀削笔,指尖沾染了些粉末。

天空中多了些洁白的云,耳机里的音乐更舒缓,平静。

华曼音画笔下,人物的脸逐渐清晰。

那是陆梵生的脸,他被一群曼珠沙华笼罩,带着笑,仿佛彻底和死亡融为一体,窒息又性感。

华曼音托着脸,看着那幅画,眼神中多了丝窒息一般的沉溺。

“陆梵生……一切会好的。”她拿出打火机,准备把画取下来烧掉。

绝对不能被陆梵生看到。

她正沉浸其中,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打火机应声掉落。

画纸很快被另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抓住,一把扯了下来,在画板上留下被胶带粘贴的一角。

陆梵生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出口。

他低头看着那幅被取下的画,脸上没有表情。

“画我?”他声音低沉,仔细看着画中自己的脸,指尖沾上了些许黑色粉末。

华曼音试图抽回手把画抢回来,他的手指却收得更紧,将她双手锢在指尖。

“烧了多可惜,”他低眸,目光锁住她,挺立的鼻尖离她越来越近,“画得这么好,看得我很想做点什么。”

华曼音别开视线,扭过头去,在这样危险的距离下脸颊泛红。

他俯身凑近,气息一遍遍拂过她的耳廓:“亲我一下,我就把它还给你,不然……”

他晃了晃画纸:“我就把它拿出去,给林宇看看,给沈逸枫看看,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陆梵生……”她声音软了下来。

见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陆梵生被取悦到:“忘了你主动碰不到我。”

趁着面前女人愣神的功夫,他落下沉重一吻。

她的双眼紧闭,呼吸不上来,发出“呜呜”的抗拒声。

陆梵生见她难受,大发慈悲收了嘴。

可怀中的人儿一点都不安分,居然垫脚一跳,就要张嘴去咬画纸。

陆梵生反应很快,举高画纸的同时刚好对上她唇落下一吻:“如果你能咬到,我也不是不能给你。”

见她沉默不语,像只炸毛的小猫,陆梵生也不再戏弄她,而是把画收进怀里。

“那我就拿走了。”

“算是这几天做饭的报酬。”

说完,他不顾她的怒喝,转身离去。

……

周一。

桌上依旧放好了华曼音最爱吃的饭。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桌上留了一张小纸条。

华曼音饶有兴致将其展开。

【我最近有些事,暂时不在你身边,早饭做好了】

看着那字体,华曼音皱眉一把将纸张揉成纸团扔掉。

今天上班,她确实没有感觉到那股阴冷粘腻、摆脱不掉的视线了。

陆梵生果然不在。

华曼音倒是感觉今天上班无比轻松,不用时不时朝着门缝隙看一看,那道身影也绝对没有出现。

只是不知道,陆梵生一个魂体究竟能跑哪去。

中午的时候,华曼音今天和同事一起吃饭。

主编夏知意和新同事苏悦,还有华曼音,她们三人坐在了一桌。

华曼音每次吃饭总喜欢坐在角落里,她享受一个人的独处氛围。

只是自从那次聚餐之后,她和夏知意、苏悦的关系走的愈发近,现在更是每天中午一起吃饭,偶尔聊聊公司里的新奇事。

苏悦嘴里正包着一口饭想说些什么,视线却看向了远方。

华曼音和夏知意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到一个男人急匆匆走进食堂,四处张望着。

苏悦这才咽下那口饭,说道:“那不是那天聚餐跟着撺掇你喝酒的人吗?我记得他被解雇了,怎么又跑进来了?”

华曼音皱了皱眉,有些不好预感。

夏知意见状起身,把华曼音推到了角落里,她跟苏悦则是挡在了外面。

那个男人果然跑了过来,视线直勾勾盯着华曼音,眼里带着强压下的怨毒:“曼音,我那天错了,真的不该这么对你,都是张言心指使我的。”

他声音很弱,有些刻意伪装过的可怜。

周围吃饭的同事们一下子把目光聚集了过来。

苏悦白了一眼:“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就是怕了,你现在不是不在这个公司了吗?”

夏知意不紧不慢补充:“外人进入公司,我们有权力以你盗窃公司机密把你请出去。”

华曼音这才想起了这个人,当时饭局,这个人不停在一旁撺掇,笑容像是淬了毒的沼泽,扭曲又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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