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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兴咬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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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在温折秋的发间,唇瓣沿着肩颈,缓慢的往上厮磨。温折秋每绑过一圈绷带,叼住他的犬齿就吃痛似的,在肌肤上留下形似吻痕的一点红,随后便张弛有度的回归到亲吮。

一整个后背包扎完成的时候,温折秋感觉自己的脖子若是块肉骨头,此时此刻已经被啃的锃亮,一点肉渣都不会剩下。

看来真是疼得很了。

温折秋直起腰板,拍拍长月枫胸口最后被打上的蝴蝶结,懒洋洋道:“殿下,下回这种事还是得让皮糙肉厚的来。”

长月枫:“……”

他目光停顿在温折秋稍微咬一下就满是痕迹的脖颈上,眼里写着“皮糙肉厚?”

“这只是个表象。”

温折秋竖起一根手指,摆一摆,胡诌道:“事实并非如此,不过说出来怕吓到你,还是保持神秘罢。”

“……”

长月枫抬起手,拿手背在他额前抵了一下,拭去温折秋额角少许的汗,手臂往下微微一压,把他打横抄起来,往浴桶处走。

“烧糊涂了,降降温吧。”

温折秋:“?”

刚才还疼的乱咬人,这一下怎么又生龙活虎起来了?

不过好像是有点热。

这家客栈用材上乘,搭建的房间皆是冬暖夏凉,屋内四角也摆着冰鉴,凉爽的很。温折秋望着其中一角冰鉴里边飘出的寒气,估摸着自己是被长月枫捂的,闷的慌。

沐浴过后应该就好了。

长月枫仍然像第一回那样,给他边揉按着全身边擦洗,打理的干净又舒服,才开始给自己洗浴。

因着伤势,他只用清洗下半边身子,和温折秋几乎是同一时间上的床。

薄纱将昏黄的烛火大半挡在床榻外边,温折秋倚在床头,被褥已经被体贴的盖在了腿上,长月枫也没有躺下,靠坐在一旁,正梳理着他被水润湿的发尾。

温折秋歪过脑袋,端详着他一丝不苟的动作。

自从收了长月枫做徒弟,他基本没再自己做过什么事,长月枫从红线到生活琐事一应主动包揽,顶多让他动一动嘴,贴心的无可挑剔。

甚至与他的一些爱好的习惯也很是相像,默契的好像他们在一起生活过很多年。

“殿下。”

温折秋又往长月枫身边歪了歪,玩笑道:“你把我养懒了,万一以后我连路都不想走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长月枫看了他一眼,平静道:“那就不走。”

他把手里的银发一点点梳开,偏过身,给温折秋重新拉好被子:“师尊这么点轻,随便一提就抱起来了。”

他说这话时神色认真,很有真的准备不让温折秋走路的架势。温折秋看在眼里,不由得好奇道:“殿下什么都会,做的也好,为什么帝君还要给你找师父?”

“他看着我烦。”

长月枫搁下木梳,眸色有些冷淡:“因为我拆了他的殿,烧了他的书,还经常弄乱其他神官的宫殿,把他求爷爷告奶奶找来的那些师父整得半身不遂。”

温折秋:“?”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尚遂的半身。

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暗下来的狭小空间内,长月枫注意到手边起伏的被褥,看出温折秋心中所想,垂下眼眸,不着痕迹地朝他靠近几分。

“不是打的。”

长月枫低声道:“是吃的。”

“吃的?”

温折秋更稀奇了:“什么毒药这么厉害,居然能把神官毒的一年半载下不了地?”

“………”

长月枫这次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答道:“我做的饭。”

温折秋:“?”

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饭能吃成这样?

这是怎么做的?

耳穗上的月牙随着温折秋的动作晃出微光,长月枫注视着那弯银月,似乎想起来什么,声音又往下沉了一些:“……是正常的食材,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做完,就成那样了……”

青年话音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狼狈,看起来是真的对烹饪之道感兴趣,奈何苦于不得要领,兴趣尽数变成了困惑。

温折秋忍不住笑了一声,猜想道:“不会做完厨房也炸了,去其他神官殿里借厨房,结果通通炸了个干净吧?”

长月枫:“……嗯。”

他看着面前笑弯的狐狸眼,找补一般的道:“有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我去派罚。”

“嗯,嗯,那肯定有相当一部分是去派罚,不然流言怎么会传的那么离奇?”

温折秋替他圆了话,笑道:“殿下别灰心,等下条红线结束我们去找间厨房,我厨艺还不错,保准给你教的明明白白。”

长月枫低低的应了声“好”,温折秋被他这一番回答乐的开怀,睡意清醒了些许,也忘了其他想问的话,干脆取出姻缘簿,一页一页的裁起了新溃烂的红线。

他身上套的还是长月枫的亵衣,宽宽松松的挂着,因为方才的一阵翻动,圆滑的肩头露了半截,襟口直直垮出了一条v线,能瞧见里面若隐若现的小腹。

那双星空紫一般的眸子半垂着,在黑暗里透着诱惑人心的光,衬在更加动人心神的脸上,像是一只出来偷心的美艳画皮鬼。

长月枫默不作声地再近几寸,问他:“师尊,你有红线吗?”

“自然是没有的,虽说有一些情缘因为外力因素,哪怕双方无爱也会出现红线。不过像我们这样的已经很难被其他因素影响,大抵只有喜欢上某个人,才会在姻缘簿上出现名字。”

神官之间不需要避讳,温折秋把簿子拿给他看,逗他道:“你也没有,还是老老实实跟了我吧,以后做个小月老,自己给心仪的姑娘牵上红线,岂不浪漫?”

“……”

长月枫沉默着没吭声,眼神闪烁了一下,手臂往身后动了动,好像不大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牵动到伤口了吗?

温折秋探过来查看。

他把手抚到长月枫背后,没感觉到有血渗出,估摸着是该休息了,便啪的一声合上姻缘簿,平躺进薄被里边,招呼道:“爱妃,继续侍寝罢。”

此时已是深夜,客房里的红烛已经燃尽。月光漏不进来,簿子里头属于红线的光也被收了起来,黑的难以视物。

长月枫跟着侧卧下来,手一伸,精准的揽住了温折秋的肩膀。

温折秋:“?”

又要咬人了?

然而长月枫只是把他搂进怀里,在温折秋有所疑惑之前,淡淡提醒:“睡完也是这样。”

温折秋:“……”

说的也是。

长月枫的怀抱还是惯常的舒坦,不消一会,他就困的眼皮子直打架,阖上眸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次日,毫不意外的情景再现。

温折秋趴在长月枫身上,感受着腰腹间精神的东西,感叹道:“殿下,血气方刚啊。”

不等底下的青年开口,他主动负责道:“要不要我帮你?”

“……”

莫约是记起来温折秋之前提过的馊主意,长月枫不置可否,只问:“下一条红线去哪?”

为了照顾伤患,温折秋在姻缘簿里翻了一轮,选了一条距离他们最近的红线。

而根据姻缘簿的提示,这一条红线的主人就在这附近。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集市里面进进出出好几趟,最终确定下来,红线的主人在前方人满为患的小铺子里。

铺子开在主街道最醒目的位置,离得很远都能嗅到弥散出来的各种香料味道,交织在一起不仅不杂乱,甚至相得益彰,不怪乎能吸引到如此多的百姓争相采买。

温折秋走近细看,店铺门前还立着一张告示牌,贴有一幅男子的画像,顶上附着一行加粗再加粗的字:

【爱妻走失,重金寻求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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