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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说呢,这人好像有病,他问你精神病院在哪儿。”
懒散的语调又透着异样的认真,叫人真的差点就信了他的信口胡诌。
言晚控制不住的耳垂升温发烫,整个人又僵又麻,一点动作都不敢有。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少年又站直身体与言晚拉开距离,独属于他的那股气息稍远,言晚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不知道他和言立军说了什么,言立军的脸色突然一变,接着狠狠剜了他们一眼后就转身离开。
少年唇角轻扯一个弧度,也跟着抬腿离开。
连个招呼都没打。
等言晚反应过来匆忙去寻,也只能看见少年消失在巷口的桀骜背影。
金色光影给他的身形渡上金边,他自成出尘矜贵的气质。
而后的一年,言晚忍不住去关注他。
知道了他比自己小一届,也是杨城一中的。
知道他原来在京市读书,是突然来到杨城的。
知道他选了理科。
其他的,以言晚较为贫乏的交际圈,好像也没办法知道了。
不过偶尔趁着他们放学时间特意经过校门口,精心创造一场擦肩而遇。
他的身旁从不落空,十六七岁的少年,各个都热烈又出众。
可即使如此,贺厌也总是最亮眼的那一个,周围人好像习惯了对他众星捧月。
有几次,他身旁的好友打闹着经过,互相投来投去的篮球几乎要擦着言晚的眼睫飞过去。
言晚几乎是认栽的闭眼,但那只冷白修长的手会一把抓住失控的篮球。
肌理漂亮的小臂因为用力而爆出青筋。
然后就是贺厌极为不悦的警告声。
“你们几个小心点!别砸到人。”
言晚以为,至少他也是对自己有点印象的。
那她就有足够的理由,借着道一声迟来的谢谢打开话题。
说喜欢太不切实际,至少能和他做个朋友。
届时她一定会好好藏着那点心思,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普通朋友的位置上,偷偷的看他一眼又一眼。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他叫一声陌生的这位同学,然后疏远的替他的朋友道一声抱歉。
“这位同学,抱歉,我们下次注意。”
贺厌完全把她忘记了,那一次的相遇只是他灿烂人生里微不足道的一瞬,困在这潦草一笔里的似乎只有言晚一人。
难言的委屈从心底弥散,言晚呼吸一滞,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的错开眼转回头。
惊慌与难过一半一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种情绪占了上风。
心脏失了控,无声的撞击着胸腔,热度寸寸攀附脊背,言晚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试图安抚躁动的心跳。
耳边传来关月的埋怨声。
“拉椅子声音小点啊,不知道别人听了会不舒服啊!”
接着是跟贺厌一起进门落座的沈琦的声音,没什么诚意的道歉,还夹杂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小姐,下次注意。”
关月气呼呼的也转回头,朝着言晚忍不住地吐槽。
“什么人啊!”
后面的话言晚已经听不进去了,脑中像是复读机一样重复后面那人的名字。
贺厌。
贺厌。
头顶的老旧风扇“吱啦”作响,周围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对比之下,言晚的沉默像是一场隐秘的告白。
爱意无声呐喊,心跳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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