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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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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宫墙慢慢走,要回护城河,这段时日菀银一直走的这条路,不知不觉成了习惯,原先陌生恐惧的道路,现如今成了唯一宁静的片刻。

“新岁吉乐。”

要到护城河时,身旁来了人,菀银冷哼直走,不回头。

她不开口,他就一直跟在她背后,直到她不耐,停了步,转回身抬头,面色冷淡,甚至带着厌恶,“刘掌司,鬼缠奴婢做什么。”

刘襟递给她一吊铜钱,下方也串了银元,“菀银,这是今年的压岁钱。”

“奴婢不敢受。”菀银转身离开。

直房点着灯,院门大敞,红灯笼是新换上来的,还没有堆满雪,像在等谁回来。

菀银进屋,解了对袄,把马面裙整个脱下来挂衣架子上,衬裙露出来,她也不在乎。

小罐子方才泄了几嘴,大抵是说翦生和司礼监的人赌钱喝酒,困得不行倒头就睡了,所以开了门,让菀银自己回来。

菀银看着,翦生也没醉,只是不想理人罢了。

他此刻半身躺在床上,两脚在床踏板,就这样跟死了似的躺。

“公公,您还好么?”菀银上前半步问他。

翦生睁开眼,弯起眼眸,“自然好得很,洗漱了么?”

“没呢,才回来。”

“去吧,今晚很冷,小心着凉。”

菀银觉得自己错了,翦生或许真的醉了,她道是,去了侧房沐浴。

再回来时翦生睡着了,他睡觉喜欢把脸遮一半,露个鼻子在外呼吸。

她阖窗,擦头发擦到一半,油灯燃尽,她摸着黑到床边,床边上有个柜子,里面放了几盏小油灯,夜里黑,看不清,她随手去摸,也不知摸到了第几格,打开往里探,竟空空荡荡,这不是放小油灯那层。

菀银正要收手,忽摸到一方手帕,估摸着时间久了,手帕也没怎么用过,都起毛了,摸得一手绒。

给她恶心得,都想埋汰翦生几句,把自己养那么娇,竟舍不得丢一方帕子。

菀银站起来,往侧房去洗手。

翦生后知后觉睁眼,他听到动静,只是没起来,他安静躺着,眉间攀上几不可见的愠怒。

菀银擦干头发回来,翦生半梦半醒,她明白他的意思,夜里冷,就是要她暖床去。

大年初一万岁要去祭拜先祖,司礼监老祖宗伴随圣驾,翦生不用去。

他一般会腾半天出来安排内学堂新一年的学计,中晌装模作样串几位秉笔的门,典薄和他关系不错,他也会去要年礼,到下晌老祖宗回来了,他还会去找老祖宗。除了司礼监,还有各个衙门,基本都有和他关系近的,只不过没有属一个衙门里的亲近,且他位高,按理说是该他送人家年礼,但他耍赖,不给。

“是有些不要脸呢,”菀银听到尚太妃谈起翦生的事,忍不住把心里想法讲出来。

尚太妃只笑。

“翦提督在外没有私宅么?奴婢从不见他出宫歇息。”菀银有意无意打听翦生,翦生至今对她是一道未知威胁。

尚太妃摇头,“你瞧他一年到头贪了多少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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