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7章(2 / 2)
她对窦彻的印象极少,她见过他,在他凶骂官吏办事效率低时。仅此而已的印象,窦彻所做的事,都被肖符私下解决,骨簇对此完全不知。
“或许认得。”骨簇答了个中肯回答。
窦彻嗤地笑了声,靴尖踢开铺在幼犬身上的布,甚至去碾露出来的肝肠,骨簇登时虚起双眸,往后退了几步。
窦彻一脚踩实,语气尤为咄咄逼人,“退什么,觉得咱家不怜惜命?你晓不晓得这狗的主人更不惜命,杀了咱家儿子和情人不够,还要抢咱家宗亲小娃春闱资格,啧啧!咱家杀他的狗,难解心头恨。”
“为什么要听你说他,神经病。”骨簇转头就跑,不给窦彻挑拨的机会。
“你……!”
骨簇捂着耳朵跑,跑得稍微远了就什么都听不见,她急急的跑,没有目的,没有方向,跑到市坊口去,又见一群人围着谁。
他们身穿官袍,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都上赶着往人群中凑,嘴中念念有词,无不是趁年后这段时日,道新年祝岁,谄媚话语接连不断,很多词儿,骨簇都没听说过。
真是好大的官威,让一群官员这样谄媚巴结。
“肖公公,您还是收下吧,卑职一片心意呐!”
“去去去,你那送的什么烂玩意儿,老祖宗收你那玩意儿简直是自取其辱,老祖宗,您瞧瞧我这东西,暹罗来的,可不比他那东西好……”
“滚,挡咱们老祖宗的路,妨了事儿要你们好看!”道庭一脚踹开几个围堵的官员,开出一条道来。
肖符从道中来,他权大势大,纵是残缺身,亦比得过许多官,这些年揽财的事也没少干,私库银钱只多不少,他入宫得晚,比早年入宫的宦人都要长得清朗些,傲气也没被那一刀砍完。
他淡着眉眼,眸底的阴戾却没做掩饰,不需要多么会察言观色,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
眼前有人挡道,确切说不算挡道,她只是站在人群中唯一的路中,他碰上了。
肖符刚要不耐赶人,挡道的人先攥上他袖口,白净纤细的指,抓着他袖下蟒纹。
“怎么老是骗我。”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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