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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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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引回头看了看尤镶月,“您回头注意点,我先带他去县衙。”

尤镶月点头,“麻烦陈公公了。”

序清的话,尤镶月基本听尽了,一时没说什么,熬了碗薏米粥,把买来的点心一并端来给庾栗。

“我走一半听他们说百酥阁今儿没开张,就找了家近铺子买的,尝尝好不好吃。”尤镶月坐到庾栗身边,捏她的脸蛋。

庾栗捧起点心,小口小口咬,“镶月姐,他要是出去乱说怎么办啊……”

“你可是自愿的?”

庾栗犹豫了,她小心翼翼地窥尤镶月没成想叫她捉个正着,庾栗咬咬下唇,“我最初只是喜欢他,他想做那事儿,我没应,后来他骗了我,不过没有成他说的那样,差一点。”

尤镶月道:“那就是他哄骗姑娘,还造谣,我帮你讨公道回来。”

“可是,事儿闹大了怎么办?我们不比序家的,”庾栗要哭了,尤镶月赶紧给她擦擦眼角,“要是传出去,就真的是戏子贱骨了。”

尤镶月无言,沉寂半晌,她站起身,庾栗惊慌地跟着站起,见尤镶月神情淡淡,她心底愈发紧张。

闹了这么一出,已是黄昏,月亮出来了半边,不明显,尤镶月取了烟斗出来,火绒一点,她微低头吸了一口,走到阁台去。

“镶月姐……”庾栗跟在她身后。

烟丝气味没有很浓,青紫的烟萦绕而上,弥散于虚无之中,尤镶月偏头看庾栗一眼,她轻柔地弯唇,“小栗,谁不是贱骨。害怕别人嘴碎,一心惦记着别人的话,我们如何活得痛快。你以前骂那闹事汉子时就不错,心头不痛快了就骂出来,现在怎么反而不敢了。”

月亮逐渐升起来,夕阳去了。

“你去听听外边儿怎么说我的,说我脸皮都不要了,去做太监的女人,可我还是好好的,谁能怎么样我?督公臭名昭著,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尤镶月手指去勾庾栗的下巴,把她头抬起来,“别怕。”

庾栗抬起眼,月下的尤镶月笑靥仍旧,她再吸了口烟斗,吐出的青紫烟隐去她的面容。

庾栗报了案,县衙稍一查,序清私底下还骗了不少良家姑娘,皆是十五六岁的,最小的连十一二岁的都有,她们都不敢把这事说出来,不过有了庾栗的起头,她们就逐渐敢站出来,指认序清的罪。

客栈不要庾栗继续做掌柜,庾栗回来戏院,正发愁没地儿去,尤镶月出钱给她了家戏服铺子,请几个绣娘来,由庾栗做掌柜。

尤镶月则偶尔去戏服铺子帮帮工,把她那套绣花手艺传下去,尽管开始时生意不好,但陆续有当时被序清骗过的姑娘帮忙招生意,便慢慢好起来。

有一次的胆大,庾栗就不再害怕,她有时会把刘海撩上去,梳起来,把漂亮的额头露出来,甚至还会点上个小花钿。

“小栗,回去用晚饭不?”尤镶月问。

庾栗还坐在账台后拨算盘,闻言没有抬头,“镶月姐,你先回去吧!我把账算完了再走。”

尤镶月道好,自个儿往戏院去。

一路回来刮起大风,要暴雨的势头,尤镶月的发髻都被狂风吹乱了,路边各自忙着收摊子,关店门。

回来时见东厂院门紧闭,料想是东厂今儿太忙,她向南走几里,走到戏院外,见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戏院门被劈成几块,她蹙眉往里走,戏院满目疮痍,戏台被砸,戏院遭踏,梁木垮在地上,后院更不必看,早被砸成一片颓残。

尤镶月从戏院走出,才发现倒下的门上有一张告示,县衙来的,查封戏院,理由是有人向县衙告状,说他们戏院戏文惹皇权,戏说天家,那一曲,就是尤镶月只当众唱过一回的那支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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