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她是暗探(2 / 2)
“我不瞒你,是你哥哥,但他是被人陷害的。”
姜怀卿低着头,抱膝缩在床脚,眼泪无声落下来,膝头裙纱洇湿一片。
哥哥出事前,她已叫人送过信,言明自己不日便会回上京。
回上京那日是她的生辰,也是那日,她在哥哥小院外,等了他一整夜。
那晚,姜怀诚在春月楼,她无数次后悔,若是那日她去找一下哥哥,也许就可以救出他。
手指攥紧,指甲扎进手心里。
倏然,周敬鸣大手捂住了她的嘴,一阵风闪过,烛火立时灭了。一件黑色大氅裹住她,雪白的肌肤贴着大氅里侧光滑的锦缎,她不由得颤栗,周敬鸣裹紧大氅,将她包得只露出额头和眼睛。
她疑惑抬眸,大帐顶上透过一丝月光,月光里看到他蹙眉死死盯着大帐门口。
继而,静谧的黑夜里,她听到了一队脚步声。
脚步声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规律有力,是三个男人。
其中一个脚步声,属于沈寂。
周敬鸣是先于她察觉到了靠近的脚步声。
她懊恼自己的不警觉,一手紧抓住氅袍的边缘,指尖悄悄在光滑的锦缎里游弋,捏住了腰间的毒针。
脚步声渐远,略过周敬鸣的大帐,去了高台的方向。
月光下,周敬鸣紧绷的下颌就在眼前,她拽下大氅的衣领,启唇吻上去。
*
走出了好远,石头才敢问,“老大,怎么不进去了?不是要抓周敬鸣个现行?”
沈寂嗯了一声,“先去解决一个人。”
他和赵丛、周敬鸣宴会寒暄之时,沈寂便让石头去探过他们缴获的那批火铳。
送走假意醉酒的周敬鸣,石头回来报说,“老大,那火铳只有铳筒,没有火药,且那铳筒是铁的,外边是新的,像是镀了层铜,但内里已生了锈,我摸了一遍,内里都掉这样的锈渣。”
石头摊开手,掌心里是红黑的铁锈末。
火药是消耗品,自然多多益善,吴良一个都舍不得留下。
铳筒自然是要铜的,铁的多半是试验品,铁制更脆,火药温度一高,更易炸膛。
生了锈的铁铳筒,比普通铁铳筒更易炸。
偏这样的铁铳筒,还费尽心思在外面镀了一层铜,显得好似缴获了吴良大批武器。
赵丛这种久居西北,没见过火铳的人,姑且骗得了一骗。
但十年前,进士考试大齐便开了武器科,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骗得过周敬鸣。
石头将那个左脸刀疤的男人带过来,盘问作战路线,男人一脸戒备,大路的标志一律忘了或没记住,避之不谈。
沈寂确定了,周敬鸣一定让这男人绕小路去找吴良报信,因为赵丛先到,故而他只能沿小路返回,根本没走过大路,自然不会知道大路的标志。
他和姜怀卿原定的计划是,姜怀卿在周敬鸣喝酒之时,藏在周敬鸣缴获的木箱中,以周敬鸣军中狎妓违反军令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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