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天花(2 / 2)
姜怀卿镇定自己的心神,“你是说,有人毁尸灭迹。”
沈寂摇头,“我曾将案卷的全部时间,按点标记,这里面至少有三次时机都可以毁尸灭迹,且不留痕迹和把柄。况且,掉包尸体比毁尸灭迹难度大很多。先掉包再毁尸,凭空多出很多风险何必多此一举?”
姜怀卿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找答案,“有人将他的尸体藏起来了?”
“嗯,不错。只是不知那人什么目的。”
姜怀卿:“那尸体去向可有了什么线索吗?”
“我已命人在上京暗中查访这五年中,哪些人家可有新丧。看这些人与当时经手此案的人是否有关联。”
言外之意,没有。
......
后半夜,姜怀卿心事重重回到济民医馆。
一推门,一股极浓重的草药味窜入鼻腔,暗夜里一个单薄的身影,矗立在她窗前。
不是赵行舟还有谁?
她回身关门,摘了面纱放在手中。
没等姜怀卿开口,他便冲着她的背影急急解释,“我不是故意闯进来,我是想说今日郡主晕倒之事,我接住她实属无奈。”
她盯着他那双晶亮纯净的黑眸,将面纱放到他掌心,“你越界了。”
赵行舟一怔,她纤细指尖迅速抽离,掌心余温尽失。
她自小没有家,没有感受过父母之爱,学武、用毒都是些谋生的江湖手段。做暗探,独来独往,与人谈不上什么长久的关系。她从未有过深入了解任何人的念头。
对赵行舟,从他第一次因帮她换药说要娶她开始,她就有些异样的感觉。
难以名状,不可言说。
以至于胭脂铺再相遇那晚,她第一次失眠。
第一次杀人后,在血腥的气息里,她睡得格外沉。
那时,师父就说她是天生的杀手,天生的暗探。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与他重逢有些许的喜悦。到今日,她终于抓住了那种异样的感觉,是悸动。
此刻,她扼杀了这份悸动。
姜怀卿冷眼扫过他微微弯曲的腿,那条腿因为受伤尚不能久站。
“你和郡主不日成婚,你更应该关心她。”
赵行舟踌躇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拖着伤腿慢慢挪出去,直到走出很远,拐杖声才再度响起。
*
次日一早,天还未大亮,鸡鸣尚未开始。
阿普便砸开了济民医馆的大门,带来一个一两岁的女婴孩。
“求求你,救救她。”
阿普抱过来,李云琅掀开那泛黄的粗布薄被,薄被下女婴全身起了红疹,密密麻麻,参差可怖。
李云琅掌心抚上女婴额头,“高热,脓包色红且肿”,示意师兄把前门封锁,“是天花。”
阿珠大惊,“郡主,你也没得过啊……我听闻这个传染得很厉害,几天的时间,一个村子男女老少皆难幸免。”
李云琅点点头,“是,阿珠你快回后院,用皂角水反复多次净手,也通知大家不要再到前院来。”
阿珠红了眼眶,“哪有主子在阵前冲锋,奴才在后方享乐的道理。阿珠不走……”
“什么冲不冲锋,我是医者,理当如此。再者说了,你在这里便多一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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