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可有证据(2 / 2)
朝堂上,支持二皇子和先太子的言论不计其数,他恍若未闻,只一味地加倍勤勉。
黄直知道先皇的苦心,更知道这位新帝的难处。
这三年来,勤政殿光每日火烛损耗这一项,都比从前先皇在的时候多了两倍不止。
再看看沈寂手上的案卷,早些汇报,也好早些让皇上休息。
“好,老奴去回禀皇上。沈将军,稍站片刻。”
不多时,黄直从殿中出来,垂首恭敬说,“沈将军,皇上有请。”
走近沈寂后,黄直才小声说,“将军,皇上已经连熬了四天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顶不住这么耗着呀!”
沈寂点点头,“黄公公,这案子个中原委,我从前跟皇上禀告过,只是多了点意外收获,这回用不了太久!”
一进殿,李宸敬正在塌上的案几上审阅奏章,李玉琢站在一侧掌灯,沈寂撩袍欲跪。
李宸敬头也不抬,“行了,别跪了,说案子。”
沈寂听罢直起身,躬身拜道,“谢皇上!”
李宸敬放下朱笔,将奏章折到一边,伸出手接过沈寂递过来的案卷,看了眼身旁的李云琢,“说吧!”
沈寂应道,“结论与先前皇上猜测一致,举子们的确是收钱著书,据藏匿于广源寺的同党交待,他们每月派人去镇云取一笔款项,供其在上京开销用度。”
烛光微晃,李云琢的捏着火烛的手募得收紧。
沈寂又说道,“但举子们也的确是被蒙在鼓里的!他们并不知这背后的主谋和更大的阴谋。”
李宸敬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李云琢,“那王时庸呢?”
“王时庸知情。”他眸光微动,瞥了眼李云琢,“更或者说,王时庸才是主谋。”
李云琢盯着皇上面前的那封奏章,那是自己为王时庸写的陈情书。
李宸敬将奏章扔在他脚下,灯油滴下来,落在李云琢手上,将他惊醒,他举着火烛,应声下跪,“皇上,王时庸年逾古稀,没有道理如此,请皇上明察!”
李宸敬点点头,“可有证据?王时庸、是亲自给先太子挑选的启蒙老师,算半个帝师,更是天下文人的榜样,切不可胡言!”
“有!这是在广源寺发现的李大人的玉佩,和李大人亲笔写的血书!”
玉佩和血书,血书摊开在案几上,李宸敬只扫了一眼。
抬眸看了眼沈寂,又看看李云琢,示意他拿给李玉琢,“你也看看吧?”
李云琢躬着半个身子,盯着那玉佩发愣,“这。。。。。。”
手指颤颤巍巍展开血书,血书摊开在面前,他面色大惊,猛地急叩首,“皇上,这玉佩确实是臣的,但前些日子遗失了!不知为何会在沈将军这里,但这血书绝不是微臣所写!”
“怕什么!举子们那书里,骂朕比这难听多了!”
沈寂收回玉佩,躬身拾起那血书叠好,“回皇上,这血书若非李大人所写,那李大人一定知道这血书是谁所写!”
李云琢叩首动作急停,没错,他想到了一个人。
王时庸一手好字,自己开蒙亦是他亲授,若非他本人,无人能将自己的字迹模仿得出神入化。
他垂下头来,怔愣得盯着面前得奏章,他不能够背叛老师,“皇上,臣的确不知。”
“李大人这玉佩几时丢的?”
“约前几日。”
他回忆起那日早起去帮师娘搬家,在师娘家用了午膳,回府的马车上就已不见了。
“那就对了!此血书为王时庸在大狱中所做,臣已与王时庸里衣对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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